楚豫勾起一絲冷笑,然後淡然的轉身,說道:“雍城不遠,本王快馬加鞭也回來了。”
“是嗎……”
楚霄狡詐的笑了,說道:“快馬加鞭難免辛苦,六皇弟也捨得弟妹跟你一起勞苦,此次去雍城,必定受驚不少吧?”
“怎麼會?”
當著百官的面,楚豫只得和他周旋,不動聲色的說道:“本王照顧的好,怎麼會受驚的,即便有東西讓他受驚,也都被本王收拾了,成不了氣候。”
楚豫說的挑釁,楚霄的臉色微沉,半晌冷笑著點頭:“那就好,那本殿就放心了。”
他的話音剛落,宮門緩慢的開了,林祿站出來傳旨。
“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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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雖綿長卻極其有力,飄在這百年皇城的九重宮闕上,更顯莊嚴重肅穆。
上了朝以後,楚就呈上奏摺,並且按照顧攸寧的意思陳情事實,讓皇帝自己定奪。
楚豫這一做法,讓朝堂的百官紛紛暗自挑眉。
二皇子就等著挑玟王此次去雍州的錯處呢,沒想到玟王變聰明瞭,直接推的一乾二淨。
而且就如同顧攸寧所說的那樣,得知事實之後,德盛帝立即下旨建立井渠,並且對楚豫這種不出頭不逞強的態度很滿意,誇獎了幾句,還說此去雍城辛苦,賞了許多東西。
百官都暗歎,玟王如今是聖寵不斷啊,楚霄雖然面上不顯,卻暗自緊握雙拳,他自從從宗廟出來,就再不得重用,難免要憤恨。
唯有楚豫知道知道,這是皇帝在告訴了,只要安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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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去驪山
皇陵遠在驪山,而且終年陰冷,被囚禁在此地的人不可踏出皇陵一步。
恕三皇子楚承出皇陵的聖旨到了的時候,楚承正在桌案前描著一幅畫。
畫上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白衣蹁躚,黑髮如墨,正是顧攸寧。
接到聖旨,是他意料中事,雖然說二皇子如今被廢了太子之位,但至少皇后中宮穩坐,皇帝不看僧面看佛面,再不濟也看著他最疼愛的兒子,和楚霄是一母所生。
所以他認為,楚霄向皇帝進言,求他把自己放出來,皇帝應該會同意的。
其實德盛帝之所以會同意把楚承放出來,並不是因為楚霄說了什麼,而是這段日子楚越雖然沒有上朝,但是卻一直往宮裡遞奏摺,求他把他皇兄放出來,而且德盛帝不是瞎子,自然知道現在已經有玟王獨大的趨勢,為了權衡,他也得把楚承放出來。
楚承趕回長安的時候,只有楚越去接他了,當初他走去皇陵的時候,也是楚越來送他,如今他回來也是楚越來接他。
只是楚承看見如今的楚越心裡感觸頗深,當初他走的時候,楚越雖然頹喪,但終於有點底子,可是如今才短短几月,楚越的頭上已經有了白髮,才這樣輕的年紀,活生生的糟踐人,可是又想到玟王府的那個孩子現在魂魄不全,楚承也不敢再埋怨什麼了。
兄弟二人見面之後久久無語,終究都不是從前意氣風發之態。
楚承也瘦了很多,而且整日難見陽光,面色不好,形容枯槁。
“三哥在皇陵受苦了。”
楚越有些動容的說道:“這一路趕路累了吧?”
“沒事。”
楚承笑著搖搖頭:“我都好,就是你怎麼樣?”楚越從小到大都是跟在楚承身後,一下子出了這麼多事,又再見到楚承之後,不免有些唏噓,但仍然說道:“我也都好。”
“那就好。”
楚承淡淡的說道:“在皇陵就聽聞你休妻散妾,擔心你被父皇訓斥,見你如今還好,也就放心了。”
……
兩個人一路說道,一路回了三皇子府,府裡的妻妾監督局準備好了接風酒。
楚承和楚越一直喝到半夜,才算了事。
而那日清晨,楚豫下了早朝後回來王府就把顧攸寧從被窩裡揪出來,壓著他練武,顧攸寧自然一陣鬼哭狼嚎,惹的楚豫很是頭疼。
就在顧攸寧天上天下的鬧騰的時候,顧俊宣來了,被成貴領進來,正好看見顧攸寧抓著楚豫的領子一頓蹂躪,還哇啦哇啦的直嚷嚷。
“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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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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