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豫拿他沒辦法,如意票號雖然是顧攸寧張羅開起來的,但是實際上一直都是穆雲漢在打理,沒事顧攸寧就去看看大賬目順便收錢,若是讓他在賬房裡做一天去對那些瑣碎的小賬目,估計一會兒都坐不住。
正當顧攸寧纏著楚豫,一個勁兒的說他不要騎馬習武的時候,樓下突然一陣喧鬧。
“哼!
!
!
玟王又能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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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要與他比試,不知道是自認武藝不精怕輸,還是膽小不敢,愣是沒出來。”
如今天色晚了,酒樓沒什麼人,除卻雅間的楚豫和顧攸寧以外,整個樓下大堂就只有一桌,都是些尋歡作樂的有錢人,也是剛來的。
論說在長安還沒人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詆譭楚豫的,即使是敵對的二皇子三皇子也絕不可能這樣不謹慎。
顧攸寧開了門往下看,就看見一桌衣衫華貴的人湊在一起,正擁著一個年輕人大放厥詞,不禁皺眉,看向楚豫問道:“誰啊那是,今天殿試的?”
楚豫也看了眼,點點頭:“這屆的武舉榜眼,叫陸安,是右相的嫡次子。”
“就這樣還被點為榜眼呢?”
顧攸寧冷笑:“大昭這是沒人了啊!
!
!”
“少胡說,小心隔牆有耳。”
楚豫提醒,然後說道:“榜眼是父皇看著右相的面子上給的,雖然這屆沒幾個出彩的,但是狀元著實不錯”
。
正說著的時候,樓下又傳來陸安的聲音。
“人都說玟王是大昭第一武將,不過我看得換人了,不過就是仗著出身皇家,讓人給捧的,能厲害到哪兒去”
。
陸安一臉不屑,似乎覺著自己中了武舉,日後封侯拜將是肯定的,他又是出身名門,父親是當朝右相位高權重,他姐姐是二皇子妃,一時間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了。
“就這樣的人能用他幹什麼啊?”
樓下的顧攸寧狠狠的擰住眉,嘴角陰冷的笑著:“算這小子點不好,撞他顧五爺雷區了!
!
!”
敢詆譭他家王爺,而且言辭這麼難聽,真他媽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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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攸寧拂袖就往樓下走,楚豫嚇了一跳,伸手阻攔不及,於是趕緊起身跟了下去。
流言千里
顧攸寧身後燃燒著一片熊熊烈火,就在剛下了樓走到大堂的時候,被楚豫一把捉住:“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給他點顏色看看,才中了個榜眼就這麼囂張。”顧攸寧咬牙切齒:“今天殿試的時候他為難你來著是不是?”
瞧著顧攸寧氣急敗壞的模樣,楚豫失笑,伸手將人摟緊懷裡,安慰道:“誰能為難我,他不過是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就這個囂張的樣子,早晚是不成的,你何苦跟他置氣呢?”
顧攸寧冷哼:“我管他成不成呢,誰讓他詆譭你還讓我聽見了!
!
!
你瞧他那個慫樣,老子玩不死他!
!
!”
說著,一把推開楚豫,抬腿就衝著大堂中間的人群走去。
而此時,酒樓裡那些人正在喝酒作樂,都已經很晚了,還不回家,其實也難怪,今天陸安高中榜眼,雖然未博得頭籌,但總歸是大出風頭,自然要和與之交好的世家子弟聚一下,這些不明就裡的人也願意附和他,一群人在一起熱鬧的很。
陸安更是大放厥詞說什麼楚豫武藝不精,浪得虛名,似乎只有在貶低他人的時候才可以提現他有多厲害似得。
氣的顧攸寧想一巴掌呼死他,楚豫無奈,趕緊伸手把人拎了回來,哄慰道:“好了,好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走吧,咱們把飯菜帶回家去吃。”
顧攸寧不忿說什麼都要領著暗衛衝上去打人,楚豫自然不能讓他去,兩個人在樓梯處拉扯了好一會兒,顧攸寧才被楚豫連摟帶抱的帶走。
只是顧攸寧這口氣咽不下,吃完飯以後還在磨牙,最終趁著楚豫不注意,提筆寫了個紙條,隨手找來個小廝,將紙條遞給他說道:“你現在就去如意票號,把紙條給穆公子送去。”
“是,奴才這就去。”
小廝領命,拿著紙條就跑了。
穆雲漢原本都已經要睡下了,突然有人敲門說,玟王府有人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