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笑了下,隨後便嘆息一聲:“安樂師弟……呵……好久沒人這麼叫我了……”
安樂……安樂……願君受安隱樂……
國師子安
顧攸寧和楚豫一行人走到田間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後,如今初夏時節,一望無際的田野成片的綠油油,顧攸寧實在看不出哪裡乾旱了。
可是楚豫卻向田裡走了幾步,然後蹲下抓了一把土,放在手裡握了握,然後才扔掉,轉身走回顧攸寧身邊。
顧攸寧見他神色不好,仰頭問道:“怎麼了?”
“的確乾旱,若是現在不建立井渠,今年夏天雨水要是少的話,收成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楚豫面色凝重。
“那就建立井渠唄”
顧攸寧說道。
楚豫看了看一旁的地方官員,然後摟著顧攸寧往遠處走了走才說道:“今年夏天若是雨水少的話,井渠自然有用,但是若是夏天雨水大的話,井渠就沒用了,建立井渠朝廷要撥不少銀子,到時有用即可,若是無用,恐怕要被有心人抓住不放了”
顧攸寧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層厲害關係,不禁也皺了眉頭,:“若要我說,為了防範於未然,這井渠必須立”
“為何”
楚豫問道。
顧攸寧緊皺眉頭,說道:“糧食是百姓民生大計,而且都是靠老天賞飯的,這樣是不行的,這井渠今年不立,以後也得立”
“何嘗不是這樣”
楚豫嘆氣:“只是如今太子一脈咄咄相逼,若是這件事情真被他抓住,也不是小事情”
“……”
顧攸寧咬了咬嘴唇,低著頭暗自思量,半晌抬頭說道:“若是不想讓太子抓住,這件事你就不要出頭”
楚豫低頭看著他,說道:“父皇既然讓我來雍州,就是讓我看看,這裡是否乾旱,井渠立是不立,我如何能不出頭?”
“這還不好辦”
顧攸寧自信滿滿地說道:“你在這裡對井渠之事隻字不提,只待回了長安後,把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寫到奏摺上,然後再說你一介武將,對民生之事不甚瞭解,井渠建立與否,全讓皇帝拿主意就是,皇帝也算是明君,得知情況後,一定會建立井渠的,到時候,今天夏天這裡就是發水災,一百年都用不到井渠,太子他還敢怨到皇帝頭上嗎?”
聽了他的話,楚豫愣了愣,半晌點頭說道:“這的確是個法子”
說完一把將顧攸寧抱起來,用力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攸寧真聰明!
!
!
!”
顧攸寧翻白眼。
不是我聰明,是你太笨了好嗎!
!
!
一天到晚只會發情的老流氓!
!
!
!
他使勁地從楚豫身上掙扎下來,瞪眼恐嚇道:“正在說正事,你敢不敢正經一點!
!
!!
!”
“………………”
楚豫盯著他看,最後很不地道地笑出聲來,一把重新將顧攸寧摟緊懷裡搓揉一頓,似乎怎麼喜歡都喜歡不夠似的。
最後惹得顧攸寧都炸毛了,才很捨不得地放開他,順便在屁股上摸了一把。
顧攸寧踹了一腳。
攤上這麼一個老流氓,簡直不能再累。
兩個人玩鬧一陣子過後才想起來身後還跟著一幫地方官員呢,顧攸寧立刻正色起來。
孃的!
!
!
玩兒嗨了,差點忘記正事。
楚豫卻只是笑笑,依舊摟著他不鬆手,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邵元恆,只能尷尬地賠笑,並且識趣地低下頭去,都不敢拿正眼去看,只能小心翼翼地用餘光去掃。
眾人在田裡走了一會兒以後,顧攸寧就開始體力不支,楚豫只有下令原地休息一陣,又派暗衛出去找找這附近的可以吃飯的人家。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暗衛就回來了,說找到一戶農家,這片地就是他家的。
楚豫瞭然,轉身詢問顧攸寧,說道:“去吃飯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我走不動了”
顧攸寧哼哼唧唧地賴在他身上,像沒長骨頭一樣。
楚豫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說道:“先起來,我揹你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