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看了眼陰沉地盯著他們看得車璃，然後笑著推了把楚豫，動作極其嬌嗔。

楚豫又忍不住想笑了。

此時店家似乎聽見他們在討論琴聲，以為他們喜歡聽琴，就趕緊讓人把再者琴師的船向他們的船靠攏，這樣琴聲聽得就更加清楚了。

顧攸寧知道穆雲漢認識這位琴師，伸著脖子想看看長什麼樣，只是被飄揚的白紗擋著，隱約地能看見一個機器綽約的身影坐在琴架前。

穆雲漢倒沒什麼表情，依舊是悠閒地挑著笑意。

就在船靠近停下的時候，琴聲也停下了。

白色紗幔後面嫋嫋婷婷地走出個女孩兒來，出阿卓青色的菱襖，身形曼妙，面容清秀，正是芙蓉臺的琴師——晚照。

她有些欣喜又深情地望向穆雲漢，半晌神色感傷地低下頭，盈盈地福了福身。

所有人都有些不解，車璃更是皺眉問道：“怎麼不彈了？”

顧攸寧壞笑地看向穆雲漢，揶揄到：“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穆公子~~~~~有人給你道萬福呢~~~~~~”

穆雲漢卻只是笑笑，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動作，半晌嘆息一聲，轉身看向顧攸寧調笑地說道：“王妃大才，剛才兩句詩簡直是神來之筆啊。”

顧攸寧搖頭：“那不是我說的，是我引用別人的。”

“哦？那不知道這是誰的大作啊？”

車璃問著，他剛才還在想，這顧攸寧別的不行，倒是在詩詞上很通，沒想到竟然是借用別人的，心裡冷笑，果然除了美色以外就是一無是處。

“白居易。”

顧攸寧面無表情地回答，然後看了眼車璃。

哼！

！

！

！

說了你也不認識，跟爺比你還差得遠呢！

！

！

！

車璃皺眉想了一會兒，然後搖頭：“倒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你要是聽過就出鬼了！

！

顧攸寧很是不屑，誰知楚豫突然捏了捏他的手，他轉頭看他：“怎麼了？”

“……”楚豫臉色不好，質問：“白居易又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寫的詩你怎麼會知道？？？？”

顧攸寧無語…

這要怎麼解釋！

！

！

！

！

楚豫卻不依不饒：“說！

！

！

！

！

你們怎麼認識的？”

奈何奈何

面對玟王殿下的質問，顧攸寧覺著自己真實自作孽不可活，他苦逼地盯著楚豫半天，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解釋。

這麼一來，更讓楚豫覺得這其中絕對不尋常，臉色有些微微地沉下來，伸手掐了掐顧攸寧的腰，礙於現在是在人前才作罷，沒有一直追問下去，但是瞧著那個樣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的！

！

！

玟王殿下的確非常介意，所以在飯桌上就一直襬臭臉，就連出了芙蓉臺準備上馬車回王府的時候，楚豫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先扶著顧攸寧上去，而是自己優雅地挑著衣服前擺，自己先上去了，全程看都沒有看顧攸寧一眼。

顧攸寧站在車下，咬牙切齒地眯了眯眼。

有本事你一直不跟我說話，能聽一個晚上，爺他媽就隨你姓！

！

！

！

！

他翻了個白眼，穆雲漢已經坐上馬車往如意票號走了，車璃也被匈奴的人接走了，顧攸寧轉身去找兼雨，發現他被暗衛抱在懷裡，身上圍著狐裘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兼雨……兼雨醒醒，咱們上馬車回家了。”

顧攸寧一邊說著一邊要把兼雨接過來，誰知這小東西睡得正好，最討厭誰打擾他睡覺，直接一小巴掌拍開顧攸寧，又往暗衛懷裡拱了拱，睡得特別香。在楚豫那兒已經受了一會兒氣了，回首又被兼雨嫌棄，顧攸寧的臉成功地黑了下來。

那暗衛很不好意思，連聲說道：“王妃先上車吧，屬下帶著兼雨做另一輛車。”

顧攸寧嘆氣，也只能這樣了，有些不放心地伸手攏了攏兼雨身上的狐裘：“小心點，別吵醒他。”

“是，王妃放心吧。”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