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後也輕笑兩聲,然後紛紛坐了回去。
陳氏自然聽到了,臉色有些不好,結果沒過多大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楚越這邊下了朝回來,興沖沖的回府準備摟著人在睡個回籠覺,誰知道就聽到,他的正妻把人拖到院子裡跪著了。
且不說這大冬天把人凍壞了怎麼辦,就且說楚越的性格,在他心裡,兼雨在就已經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人不聽話,自己怎麼收拾那是他的事情,那輪得到別人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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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氣衝衝的去了陳氏的院子,進門就看見兼雨被人摁住跪在冰涼的石板中,身上也沒多穿件衣裳。
頓時火冒三丈,上前一腳踹開那兩個摁著兼雨的人,然後解下自己身上的貂裘,將兼雨裹住打橫抱在杯裡,怒斥跟在兼雨身邊伺侯的管家太監:“你是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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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小不敢說話,難道你也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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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出個好歹,你們有幾條命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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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明鑑啊,這實在怨不得奴才啊,是夫人下令讓小主子跪在這裡的,勸才勸了也勸不住啊!”
管家太監噗通一聲跪下,連連求饒。
“混帳東西!”
楚越氣的雙目赤紅,抱著兼雨就直接往陳氏的屋子裡走,還沒等聽到動靜的陳氏開門迎上去,楚越就已經一腳踹開了門,頓時屋子裡的熱氣撲面而來。
他懷中的兼雨渾渾噩噩的閉著眼睛,猛的咳嗽了一聲。
陳氏被楚越的臉色嚇了一跳,但是馬上就鎮定下來,領著一眾妾侍給楚越行禮:“殿下早朝回來了?可用過膳了?”
楚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有理她,更沒有叫起,直接把兼雨抱到更暖和的裡屋,放在軟和的貴妃榻上,又命人去熬薑湯,然後將炭爐往近放了放。
而陳氏和屋裡的妾侍就尷尬的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楚越就坐在榻上看著兼雨的臉色還是一樣煞白,手腳也冰冷的不行,剛要發火這時廚房端來了熱氣騰騰的薑湯,楚越也趕不及生氣,一把端過薑湯,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兼雨,慢慢的餵給他喝。
原本在外面的時候兼雨還有一絲明清,如今著一冷一熱倒是有些迷迷糊糊,讓楚越餵了大半碗薑湯,臉色才稍許的緩和一點。
見他好一些了,楚豫才看向身邊的管家太監,說道:“送他回我的寢殿。”
“是。”
管家太監應了一聲,然後趕忙出去準備轎攆。
楚越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面板瓷白細嫩,由於剛才被餵了點熱熱的薑湯,此時頰邊有少許紅暈,還有就是昨日被自己打出來的傷痕,長長的睫毛輕微的抖動著,迷迷糊糊的樣子,好似睡著卻又著急醒來,小小的一個蜷縮在貂裘裡,白晳的脖頸露在了外面,精緻柔軟,上面還帶著粗暴情事留下來的曖昧痕跡,這麼脆弱,彷彿只要輕輕一用力,這人的氣就斷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一個人,心裡著急的期待跟他在一起,摟著他睡覺。
可是才來了兩天,這孩子就已經遍體鱗傷了。
寒冬的清晨,陽光從窗欞裡斜照進來,即使太陽散發著光和熱,可是卻似乎一點都照不進這個孩子心裡。
他站在門口懷中抱著被貂裘緊緊裹住的兼雨,半晌慢慢的單膝跪下,頓時冰涼的石板從他的膝蓋上傳來一股刺痛,他心裡一疼,剛才這個孩子也是這麼冷這麼疼的跪著的吧……
他咬著牙反應過來,將懷中的兼雨小心翼翼的放在鋪著厚重軟和的羊絨墊子上。
“小心點送回寢殿,再傳幾道暖和的飯食,等他醒來的時候吃。”
楚越起身吩咐道,管家太監低頭應了,然後幾個人抬著轎攆就往楚越的寢殿走,管家太監跟在一邊小心的扶著。
楚越看著轎攆出了遠門,才轉身回去,陳氏原本還自信滿滿的,此時見楚越如此對待兼雨,心裡也沒有底,只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楚越冷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晌寒聲吩咐:“自今日起,皇子妃禁足思過,沒有本殿的吩咐,不準踏出院門一步。”
陳氏猛地一驚,她沒有想到楚越連問都不問就罰她禁足,還是當著妾侍的面,於是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