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於這樣吧”

顧攸寧還是有些不信。

楚豫便笑著給他舉例說道：“你只這樣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他話沒說完，就被踹了一腳，顧攸寧怒道：“什麼破例子，換一個！

！

！”

“……”

楚豫一愣，隨即溫柔的笑了，寵溺的說道：“好，我不死，換一個說，就說如果有一天你身邊像穆雲漢或者是兼雨這樣的朋友去世了，許多年後的你忽然發現一個人跟他們長得很像，你會怎麼做”

顧攸寧歪著頭，光想想這種可能就讓人想哭，於是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就那塊板將人供起來，天天纏著他不讓他走！

！

！”

“這便是了”

楚豫親親他，說道：“所以廖含煙如今心裡必定五味雜陳”

“好吧，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顧攸寧正說著，外面便聽見小黑說道：“王爺，王妃，熱水傳來了”

“送進來”

顧攸寧說道。

隨後，小黑和另外一個暗衛將熱水抬進來了，原本是青峰崖的人抬進來的，但是被小黑擋了回去，因為這人一個個都目光發綠，雖然景王去世多年，但是在青峰崖留下了神一般的傳說，他們今日都知道廖師姑帶回來一個跟景王長得很像的人，所以他們就很好奇，都想進來看看。

放好熱水之後，小黑還貼心的將屏風支好，便退了下去。

楚豫想跟顧攸寧一起洗澡，但是無奈青峰崖的人顯然沒有想到這裡，所以浴桶特別小，只能坐下一個人。

顧攸寧站在浴桶邊上，拿著軟布幫楚豫洗澡，這一路上條件有限，他們兩個誰也沒有好好的泡泡澡。

“好了，不用忙了，我自己可以的”

楚豫抓住他的手，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洗澡還是能洗的。

“沒關係我幫你”

顧攸寧非常賢惠的幫他洗頭髮，而且洗完以後還仔細的幫他擦頭髮。

其實自從楚豫眼睛看不見了以後，他的生活起居全由顧攸寧一手包辦，吃飯穿衣睡覺洗澡，一概不假他人之手。

讓人心裡微微動容，只恨不得千百倍的對他好，恨不得將天下都奉到他腳邊。

公子斷袖

只說這邊楚豫和顧攸寧洗完澡，廖含煙便派人送來了飯食，各樣菜色都精緻的不得了，唯恐楚豫吃著不舒心，但仍然被顧攸寧拿著銀簪挨個試了試才喂到楚豫嘴裡的。他們吃完飯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涼生一直在外面候著，只等顧攸寧睡著了，才聽見楚豫輕聲的傳他進來，問道：“可去四處看了？”

“回王爺的話，都看了，並無不妥之處，只是後山有個閣樓，四周擺著八卦陣，外面還總有人候著，約莫就是雲仙真人閉關的地方了”

楚豫聽後微微點頭，一邊用手輕柔的按著顧攸寧後頸的穴位，為他鬆緩精神能夠好好入睡，一邊又問：“去南充國那邊看了嗎，陸子安他們沒受欺負吧”

“沒有”

涼生搖頭，回答道：“那邊是侍衛長去看的，只說南充國的一應事物都有南充王親自打點，青峰崖的人也未曾找過麻煩，只是屬下聽聞，如今青峰崖上流言蜚語，幾位掌事的大弟子似乎又因為廖含煙將咱們請上山的事情很不滿”

“不滿？他們有什麼不滿的”

“到也沒什麼”

涼生說道：“就是江湖人，總以抵制朝廷才能顯示胸懷天下”

楚豫略微皺眉：“還有呢”

“還有就是，少不得要說道王妃和陸國師幾句”

涼生說道

話音一落，楚豫在顧攸寧後頸上的手停頓了一下，冷峻著一張臉，問道：“都說什麼了”

“……”

涼生有些為驗證的斟酌著詞語，半晌才說：“也就是那幾句，王爺也不必聽”

聽他這話，楚豫便了然了，還能說什麼，左不過說攸寧和陸子安是狐媚優伶之人，這裡不比長安，天子腳下，言辭謹慎規矩極多，在長安都傳成那樣，想必到了這些人嘴裡，只怕是更難聽。

楚豫身上只穿著平日總穿的玄黑滾金邊的寢衣，這地方雖然冷，但是屋裡點著壁爐，四周還放著冬日的鮮花，一時間竟覺著有溫暖和煦的春天之意，他長髮披散著，眼簾微垂，整個人矜貴清雋，半晌他緩緩說道：“你先下去了吧，這段時間多留神著點，查清楚是誰嘴裡不乾淨，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