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王府外面轉悠,一看見你走了,肯定趁機跑進來”
楚豫嘆氣說道:“還像模像樣的先到我這兒來請安,那樣恭敬的模樣可把衡嚇了一跳,真不知道這世間的情愛能讓人脫胎換骨如此”
“脫胎換骨也掩蓋不了他所做過的事情”
一想到剛才楚越的神情,顧攸寧也嘆氣,目光直直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攸寧……”
楚豫摟著他,低頭親了親他的發璇,勸慰道:“好了,不想這些了,吃飯吧”
顧攸寧點頭,二人吃完飯以後,楚豫的藥也熬好了用只白玉碗裝著,顧攸寧低頭微微的吹涼,才遞到楚豫嘴邊。
楚豫就著他的手仰頭喝完,顧攸寧馬上在他嘴裡塞了塊糖,然後抱怨的說著:“去年在青龍谷就天天喝藥,今年剛好點又開始喝藥,是藥三分毒,也不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害,別到時候鬼蝶的毒解了,身體也完了”
“怎會”
楚豫含著糖說道:“穆雲漢是當世神醫,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神醫能怎麼樣,還有人說他是神仙呢,還不是整天就知道耍賤招”
顧攸寧嘟嘟囔囔的不滿,放下碗後說道:“去崑崙山的行禮都打點差不多了,什麼時候走呢”
“過兩日就走吧,再晚了,天就冷了”
楚豫說道:“朝堂之上的事情我都跟衡兒說好了,明日進宮與父皇說一聲就可以了”
顧攸寧看著楚豫,半晌說道:“你不擔心咱們走了經後,長安的情勢無法控制嗎?”
“沒事,我自有打算”
楚豫握著顧攸寧的手輕輕的摩挲著,眉目幽靜如遠山青黛。
第二天,楚豫便和顧攸寧進宮向皇帝辭行。
德威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楚豫黯淡的雙眼,忍不住嘆了口氣,說是要去找解藥,德威帝也不能不放人,故此只吩咐了一路千萬小心。
玟王要帶王妃面下的事情,瞬間傳遍朝野,可是卻被楚豫封鎖了訊息,如今他失明瞭,若是他西下的事情天下皆知,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端來。
只是就快要啟程的時候紜王府到出了事情,一直聖眷正濃的紜小王爺被皇帝禁足了,與此同時,二皇子楚霄夜半在城外府邸遇刺,被打了個半死。
皇帝什麼都沒說,只說紜王年少莽撞,在帝前失儀,所以被禁足思過,只是所有人都學著這兩件事接連著發生,要說沒有什麼牽連,鬼都不信。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紜小王爺雖然是二皇子的親侄子,但是與二皇子並不倒是與玟王甚為親近。
德威帝雷霆大怒,也把楚豫氣的沒法,聽說了以後,立即讓人去了紜王府。
誰知楚豫氣的夠嗆,可紜小王爺正自在的在王府裡摟著妻妾談笑說話呢。
“我是怎麼與你說的,告訴你了要收斂鋒芒,他如今正得意,到處都是要巴結他失,你就算有萬分的忍不下,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去”楚豫生氣,忍不住疾言厲色:“你這麼不穩重,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在長安!
!
!”
“是,皇叔教訓的是”
楚衡蔫頭蔫腦的聽教訓,心裡有此不服氣,小聲的說道:“我就是看不上他一天那麼得意,非要讓他知道厲害不可”
“那你現在被禁足可好了!
!”
楚豫氣的沒法,啪的一拍桌子,嚇了楚衡一跳。
顧攸寧無奈的搖頭,端了碗茶放在楚豫手裡,說道:“你先喝茶消消氣,還是紜王呢,你呢,來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有話不會好好說!
!”
楚豫教訓侄子的時候理直氣壯,忽而被自家王妃說了一頓,有點沒面子的咳嗽一聲,不再說話,只端著茶杯喝茶。
顧攸寧吧氣,轉頭看向蔫頭蔫腦的楚衡,說道:“紜王別往心裡去,王爺也是關心你,其實紜王這事的確欠考慮,怎麼就讓人發現了呢,這種事務必要神不知鬼不覺才好呢,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楚衡一聽顧攸寧沒有說他,反而是向著他說話,立馬來了精神,說道:“皇嬸不知道,這件事本來是萬無一失的,我就是想教訓教訓他,誰知道趕七他的車隊裡有皇祖父的人,我就被認出來了”
說到這裡,楚衡還委委屈屈的說道:“皇祖父說我義氣使然不穩重”
“是太不穩重了”
顧攸寧嘖嘖感嘆:“紜王動手之前也該調查好啊,不過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就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