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給父皇請安!”
“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兩個人一起跪地行禮。
德盛帝看見楚豫當真好模好樣的回來了,臉上顯出幾分欣喜之色,趕緊說道:“快起來,過來讓朕看看!”
“是,謝父皇,”
楚豫淡然起身,語氣毫無波瀾,轉身將顧攸寧扶了起來,跟他一起走到德盛帝近前。
德盛帝上上下下的打量楚豫許久,不得不說,他這幾個兒子若論相貌都是極好的,只是楚豫上過戰場,身上總是有著常人沒有的魄力,他心裡微微有些酸楚,半晌才在心裡微微嘆氣,轉頭又看向顧攸寧,才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出了趟門,倒是越發進益了,尤其是攸寧,瞧著長高了不少。”
“謝皇上誇獎。”
顧攸寧禮儀周全的說著,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楚豫身邊。
楚豫也是微微垂首,無論德盛帝如今有多慈愛給了多大的臉面,他們兩個人在宮裡製作出恭敬勤謹小心應對的模樣,尤其是顧攸寧,一雙明眸總是怯生生的,讓德盛帝想起當初楚豫還在昏迷之時,玟王妃進宮帶著虎符,那時何等理直氣壯,如今卻這般小心,讓人存了憐意。
一想到這兒,德盛帝又嘆了口氣,趕緊吩咐人賜座,問了楚豫幾句路上見聞。
正在說話的間隙,楚豫尋了個由頭讓人拿出一個梨花木的雕花鏤空的盒子獻給德盛帝,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支極為罕見的千年人參。
人參在長安不算是太值錢的東西,但是千年人參得天地之精華,最是難得二字。
楚豫只說是爬雪山只是偶然間得來的,不敢擅用,因知道父皇經常血瘀氣堵之症,特此來獻給父皇。
其實並不是,人參是顧攸寧派人買來的,他們的確是爬雪山了,但是可沒空挖人參。
“有心了,難為你還記得。”
德盛帝讓人收了,眼角流露出欣慰之意。
正說著,門外有小太監進來,通傳到:“三皇子來請安了。”
德盛帝看了楚豫一眼,見他神色無常,便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小太監答應一聲,便轉身出去了,這時楚豫起身說道:“既然三皇兄來了,兒臣就不打擾了,兒臣先告退,趁著還沒開席,想去母后那裡請安。”
話音剛落,還沒等德盛帝開口說話,就聽楚承進來,笑著說道:“怎麼本殿以來,倒把六皇弟給嚇走了。”
說完話,便和三皇子妃先給德盛帝行禮,隨後將目光落在顧攸寧身上,語氣輕淡,只比平常多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纏綿:“本殿許久不見六皇弟與王妃了,王妃倒是長高了不少。”
“三皇兄近來安好。”
楚豫轉身回首看向楚承,眼中凌厲猶如堅冰,楚承恍若未聞,倒是把他身後的三皇子妃嚇得心驚肉跳。
這時顧攸寧起身站到楚豫身邊,輕輕拽了拽他袖子,然後低垂著眼簾面向楚承,說道:“多謝三殿下惦念。”
“王妃怎得如此客氣,論理也該和六皇弟一樣,叫我一聲皇兄才是。”楚承輕聲說著,抬腳向著他走了一步,楚豫眯了眯眼,不動聲色橫在他們中間,開口說道:“他膽子小,不敢僭越,還請三皇兄別為難才好!”
兩個人目光交接,眼中的憤怒,猶如電光火石。
德盛帝還想不到楚承存的什麼心思,只當他們是兄弟不睦,不由得又開始嘆氣,說是想要緩和他們兄弟之間,卻又不得其法,只得三言兩語的打發了,留下來楚承在廣仁殿說話,讓楚豫帶著顧攸寧先去鳳鸞殿給皇后請安。
珊瑚明珠
楚豫和顧攸寧來到鳳鸞殿的時候,楚霄正坐在下座跟皇后說話,聽見玟王來,臉色忍不住沉了幾分,皇后雖然對於玟王此次病癒還朝心裡憤恨不已,但是終究是皇宮裡沉浮了半輩子的女人,那點底氣倒是比她兒子強上許多,面不改色的讓人傳玟王夫夫進來。
楚豫和顧攸寧進來,禮儀周全的給皇后行禮,又見過楚霄。
楚霄的臉色不好,冷冷的點頭算過,瞧著那神情,恨不得衝上去咬死他們,皇后看在眼裡,心裡知道這四周全部都是人,楚霄如此太不好看了,傳到皇帝耳朵裡,不免妒忌庶子的名聲,而且當時玟王中毒,雖然德盛帝默許了陸家背黑鍋,但是終究說不清道不明。
於是也不理會楚霄,趕緊熱絡的招呼他們兩個坐下,臉色撐著慈祥的假笑,絮絮叨叨的問了好些話,得知他們去雪山路途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