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之前你奶奶也來看過幾次。”二叔說著嘆了口氣,“她很心疼那孩子,也是她建議送到你那裡的。”
看來小孩是二叔私生子的嫌疑算是洗清了,我又跟他聊了幾句後乾脆掛了電話。
我和二叔的這一通電話打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結束通話回竹屋時胖子已經招呼七水和坎肩吃完早餐了。
看到我回來,胖子將放在甑子裡保溫的饅頭拿出,讓我就著鹹菜隨便對付一下。
坎肩打了一個飽嗝,將盤子裡最後一個荷包蛋吃完,對著我傻笑了一聲。
我隨便拿了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問他,“白夜傷得怎麼樣?”
“不致命,但有點嚴重,醫生說出院後還得慢慢養三個月。”
七水幫坎肩回答了問題,又道,“小三爺,您不用擔心,這些事二爺已經幫您出面處理好了。”
不錯,吳邪靠家裡長輩上位這事坐實了。
我心中暗笑,朝七水點頭,“我家小白有點憨,但人不壞,勞你們照顧。”
七水連說不敢當。
他說完後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他們還趕著回去。
想到竹子還在車上,我讓胖子裝了兩個包子,一路將他們送到村口。
回來的時候我想了想還是給白夜打了個電話。
那小子在電話裡鬼哭狼嚎的,一會兒說自己命大沒死,一會兒說自己神功護體,飛簷走壁,帥氣救人。
我都聽到護士小姐姐提醒他好幾次病房內不要大聲喧譁,說影響病人休息,結果這小子傻愣愣地說,我就是病人,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
“老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帥……”
聽這語氣是又要開始長篇大論了,我不想給他發揮的機會,立刻出聲打斷,“不論什麼時候,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救人也要量力而行。”
“你也要好好珍愛自己的生命。”我嚴肅地道,
白夜頓了一下,幾秒後又笑了起來,“老闆,我跟他有過相同的經歷,你救了我三次。”
“我當時就想,我或許能為他做些什麼,像你對我一樣。”
“我不是想求他報答,我就是……就是想……將你對我的那份善意傳達給他。”
“也許我救了他,他以後也會像我一樣,勇敢且頑強地活下去。”
雖然白夜是想著說的,但這十年他應該過得很不容易。
我不知道他曾經遇到過什麼事,但他心中存有善意,這其實挺好的,至少活著不是因為憎恨。
“小白,你很勇敢,需要我回去嗎?”
“不用了老闆,你還是在外面待著吧,我跟盟哥自己待在店裡不知道有多開心,沒人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笑了笑,又叮囑了他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胖子和悶油瓶就跟在我身邊,我們三人此時回到竹屋,還沒坐下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悶響。
“醒了?”胖子抬頭往樓上看,臉色突然一變。
他快步跑上樓,回頭跟我道,“天真,快去找根麻繩,估計還得綁。”
這時候上哪兒去找麻繩,我看向悶油瓶,心說有啞爸爸在,肯定都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