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起得很早,天才剛亮。
悶油瓶不在房間裡,我躺了一下,發現沒有睡意後就乾脆起床。
小花坐在花架下,低頭不知道在擺弄什麼。
看到我下樓他就笑著說了一句早上好。
“你沒跟他們一起出去鍛鍊?”
小花搖頭笑了笑,“這幾天有點累,在偷懶。”
像他們這樣的身手,是需要鍛鍊保持狀態的,不過偶爾放鬆一下應該也沒事。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發現他泡了一壺熱茶,杯子都已經拿好了,就自己倒了一杯。
茶水很清淡,但是聞著很香,似乎加了一點茉莉花。
小花沒換衣服,穿一件很休閒的月白色中式上衣,長褲是配套的,很寬鬆,穿在他身上顯得很好看。
草葉和花朵上都是露水,我這才想起來他身體還沒好,身上穿的衣服又比較薄。
“小花,早上有點冷,我去給你拿件外套吧。”
小花笑著搖頭,“不用,我不冷,坐一會兒吧,太陽很快就升起來了。”
天邊的泛起淡淡的紅光,太陽應該馬上就會升起來,不過也不是一出來就不冷。
但小花既然說不用,那就不勉強了。
他釦子沒有扣好,鎖骨那一片露了出來,上面有很多紅痕。
我自己身上也有,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低頭去看,就發現自己的睡衣釦子也是開著的,小花顯然也看到了。
胖子這時候從屋裡出來,他站在樓梯上伸了一個懶腰,看到我們坐在花架下,就打了個招呼。
“天真,你今天起得很早嘛。”
“花兒爺,早上好啊。”
小花笑了笑,跟胖子說了一聲早。
胖子打了一個哈欠,問道,“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我們好像每天都在糾結吃什麼這個問題,雖然家裡已經很多菜了。
“隨便,要不別吃了。”
胖子白了我一眼,“你不吃花兒爺和楊小言得吃啊。”
胖子說著走過來,原本打算坐下,但看了一眼後就找了一把小鋤頭,到籬笆旁邊除草去了。
因為周邊都是植物,我們不敢打除草劑,一般都是手動除草。
胖子慢慢將雜草刮掉,然後將草根上的土甩下來,之後將清理出來的草扔到小徑上,等太陽出來後暴曬。
“幾天沒下雨,好像有點幹。”
胖子說著回頭,“天真,你澆一下唄,黑爺之前澆得不用心。”
我點頭站起來,乾脆從屋裡拉了水管,對著滿院子的花草一頓噴。
太陽這時候總算升起來了,噴出的水霧暈出虹光,隔著水簾看小花居然還有一種非常朦朧的美感。
發現我在看他,小花就笑了笑,低頭慢慢喝了一口茶。
他長得好看,氣質又好,染上煙火氣的溫和樣子看著就讓人心動。
瞎子和悶油瓶一前一後從外面走進來,我就將水龍頭轉移到了另一邊。
看到小花坐在花架下,瞎子就走了過去。
新日的光是橘紅色的,撒在人身上有一種柔和的美感,是濾鏡都無法調出的色彩。
瞎子笑著道,“花兒爺,可以賞一杯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