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走出幾步，我突然就感覺不對勁兒。

下意識轉頭，就看到旁邊的小路口站著一個青年。

是那個叫小馬的小夥子，之前小花剛過來的時候我跟胖子還去他家買過雞。

他就站在路口邊，也不動，就看著我。

小馬個子不算很高，看起來還有點瘦弱，雖然穿著外套，但感覺還是很單薄。

我看他站著不動，就朝他點了點頭。

正打算離開，他卻叫住我，“可以跟你談談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小馬上前一步，轉頭往上看了看，“你如果不想去我家的話，我們另外找個地方。”

他臉色很蒼白，說話間低頭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有點急切地道，“可以嗎？”

我想了一下，就點了點頭，示意他跟我走。

他跟上來，和我一起到了之前我跟老祖宗談話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上山，是不是你們把我打暈的？”看著我，“能告訴我嗎，到底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搖頭。

這要是承認了，他回頭往村裡說，那還得了。

打死不承認，咬死什麼都不知道。

“是你們，雖然我沒親眼看到，但是我能聞出你們身上的味道。”

小馬有點激動，“我知道張苟苟跟著我上山了，不然我……”

他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咳得很厲害。

“你身體好像很難受，其他別多想，還是去醫院要緊。”

小馬搖頭，“張苟苟，你們知道張苟苟的對嗎，他從小就很厲害，救過我很多次了，他人很好。”

我也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也不回答，就等著往下說。

“你們到房子裡去了對不對，我……我想問你……”

小馬走近，眼神乞求地看著我，“你們在下面有看到一隻貓嗎？”

我瞬間繃緊身體，下意識開始防備。

這是十年前養成的習慣，只要陌生人靠近，我都會做好別人突然發起攻擊應該怎麼反制的措施。

聽他這麼說，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還真見過。

但那隻貓大得簡直不正常，被張苟苟解決掉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釣魚執法”，我還是不打算開口，等著他的下文。

看我沒什麼反應，小馬急了，“你們真的沒有見到嗎？”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又道，“那我把我的事從頭到尾給你講一遍。”

故事不是很長，也很簡單。

兩年前小馬養了一隻貓，他原本就喜歡動物，所以跟那隻貓的感情也很好，就連出門很多時候他也會將貓帶著。

有一次他到山上挖藥，貓也跟著去了，當時他們就到了那棟老房子附近。

小貓原本乖乖地趴在塑膠布上曬太陽，所以他也就沒在意，但是挖了一圈藥回來後他卻發現貓不見了。

從此他一直到山上找貓，後來某天就看到有人揹著一個白色的袋子上了山，一路到了老房子前。

之前他覺得白色袋子裡裝的東西很奇怪，好奇心驅使之下就一路跟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