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可以不勉強自己。”我嘆了一口氣,“你是在跟自己賭氣嗎?”
楊言動作一頓,將手上洗了一半的車前草放回盆裡,“沒有。”
“張苟苟說你?”
他搖頭,“也沒有。”
“那你怎麼這麼生氣?”
楊言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比較容易生氣吧。”
“僅限於面對小帥哥的時候吧?”我問道。
之前面對那些反水的人也沒見他多氣憤,行事作風還挺乾脆,也挺有擔當。
楊言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脾氣也挺不錯的,但十年前是真的能被悶油瓶氣死。
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氣到了,現在想起來還挺好笑的。
抬頭看到我臉上有笑意,楊言愣了一下,“你在笑我?很好笑嗎?”
“不是,我想到以前的事。”我看向悶油瓶,“那位張大爺,以前也常常氣我。”
楊言轉頭看向悶油瓶,表情很疑惑,“他不是連話都不說嗎,怎麼氣你?”
“就是連話都不說,才最氣人。”
楊言想了一下,點頭表示贊同。
我將清洗好的車前草放到熱水壺裡,放好水後提到爐子上燒,楊言就又問道,“這不是吃的嗎?”
“胖子說是要煮水給你和小花喝,止咳。”我看向楊言,“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楊言搖頭,“不知道。”
“就是氣你的那位。”
看廚房裡也沒什麼事了,我帶著楊言到了外面。
今天天氣很不錯,正午十二點,陽光明媚且熱烈。
籬笆牆前一邊種著爬山虎和牽牛,一邊種著三角梅,院子裡周邊也種了很多花草
我們也沒怎麼細心照管,偶爾想起來就澆澆水,讓它們自己隨意生長。
楊言搬了個小凳子坐下來,回頭看向我,“這裡應該沒蛇吧?”
立秋後蛇也在慢慢減少活動,胖子之前沒事也會排查院子,不過花草叢有沒有蛇也比較難說。
“不太確定。”
楊言聞言就搬著凳子坐遠了一點。
“怎麼,你害怕蛇?”
“嗯,小時候被蛇咬過。”
楊言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腕,“這裡,那時候我大概八歲吧。”
“雖然是無毒蛇,但是……就是……”
楊言說著有點不好意思,“那蛇咬著沒鬆口,我甩不開……嚇得不輕。”
看來被蛇咬後他有心理陰影了。
但是想想他形容的那個場面,莫名又覺得有點好笑,估計嚇得哇哇大哭,一邊甩著咬住他不放的蛇,一邊哭著去找大人。
我覺得楊言確實挺好玩的,也很容易害羞。
“攻擊性比較強的無毒蛇應該是烏梢蛇吧,咬你的那條蛇大嗎?”
楊言搖頭,“我不知道是什麼蛇,可能當時我比較小,所以感覺它很大。”
胖子這時候端了一杯褐色的茶水出來,他看了我一眼,將杯子遞給楊言,“大郎,該喝藥了。”
茶水裡還有很多沉澱物,楊言有點嫌棄,“這是什麼?”
胖子嘴賤道,“別害怕,是女兒國子母河的水,喝了生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