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那邊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我就聽到了七水的聲音,不過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那先送回來看看吧,總跟你們待在山裡也不是辦法。”
電話結束通話,我將悶油瓶的米線端出去,卻不見他人。
“小哥呢?”我看向胖子。
他已經快吃完了,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然後搖了搖頭,“剛剛還在呢。”
悶油瓶又一聲不吭去了哪裡?
米線撈出來後時間久了會不好吃,我正擔心,抬頭就看到他從小路那邊走過,手裡提著一根什麼東西。
齊願坐在臺階上,一眼就看到了,瞬間就跳起來往往悶油瓶那邊衝。
“哇靠,張叔叔,你抓了一條蛇嗎,快給我看看。”
悶油瓶伸手擋了他一下,將蛇拿遠了一點,淡淡道,“有毒。”
齊願哦了一聲,但並不害怕,不過沒再往前湊,“我不怕,我就是想看看是什麼蛇。”
悶油瓶就捏著蛇頭提起來。
那條蛇大概有嬰兒手臂那麼粗,而且也挺長的,尾巴一直在捲曲纏繞,似乎是想纏住扼住它咽喉的東西。
“是眼鏡蛇啊。”齊願看了一眼,很快就失去了興致,“這蛇確實有毒,大家看到還是要小心一點。”
我跟胖子都有點不明白狀況,不知道悶油瓶為什麼突然抓了一條蛇回來。
之前聽當地的老鄉說過雲南這邊野外蛇很多,特別是這種眼鏡蛇,大家其實也不認識是什麼種類,但是一般遇到都會直接打死。
有人在的地方蛇很少出沒,但是如果老鼠多的話蛇可能會進家門,當地人覺得蛇進房是一種不吉利的現象。
“小哥,你是想吃蛇肉了嗎?”胖子問道。
悶油瓶沒回答,而是抓著蛇從花架繞過去,往屋後的水池走。
我跟胖子對視一眼,兩人立刻穿過大廳,跟著到了屋後。
瞎子吃完米線後將碗放好,出來後也不走樓梯,直接跳下去,走到悶油瓶旁邊。
我們也跟著下去,悶油瓶這時候就把蛇放到了池子裡。
那蛇在水裡遊了一會兒,很快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突然掉頭往那把刀游去。
我們都驚奇地看著,但是蛇很快就不動了,就懸停在水上。
好一會兒後胖子突然道,“天真,這不會是死了吧?”
嗯?
看起來確實像是死了。
但是悶油瓶和瞎子都沒動,好像在等什麼。
胖子轉身回廚房,拿了一根燒火的樹枝回來。
他朝水池那邊比劃了一下,“胖爺戳一下試試。”
看兩位老人家都沒什麼反應,大概就是默許了,胖子就上前對著那條蛇的腦袋戳了戳。
他不戳還好,一戳蛇頭就直接斷了,一下就沉到了水裡。
胖子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然後轉頭看向我們,“胖爺可沒用力啊,是它自己掉的,可不是胖爺戳的。”
蛇的血不是很多,到水裡後很快就被稀釋了。
胖子看著退回來,小聲道,“天真,這刀太邪門了,我看是等不到三天後了,趕緊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