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立刻從揹包中翻出一卷棉紗,沖水浸溼後幫給小花做了一個簡單的過濾面罩。
他轉頭看我,將剩下的棉紗遞過來,“需要嗎?”
我搖頭,但瞎子根本不管我的反應,直接就將棉紗往我臉上一按。
他媽的,他對待小花的時候可比這溫柔多了。
我伸手按住棉紗,暗暗罵了一聲。
“怎麼辦,這都是蟲子,已經沒有退路了。”
藍恕轉頭四處看了看,轉身看向張苟苟和楊言。
“別擔心,跟著胖爺做。”胖子也掏出一卷棉紗,將自己的臉和耳朵包裹起來,只留眼睛露在外面。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跟著照做。
“小帥哥,你之前做的香呢,是不是能派上用場了?”
胖子轉頭看向張苟苟,“快拿出來,咱們給它們點厲害瞧瞧,不能被它們比下去。”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之前做的火把頭,直接套在鏟柄上,然後點燃。
張苟苟掏出了之前調的香粉,用紗布裹著燒起來。
醉人的香氣瞬間在通道中瀰漫開來,胖子猛吸了兩口,“我操,小帥哥,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藝。”
張苟苟將沙袋扔進蟲群中,那些蟲子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樣,瞬間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又往我們身後過來的通道口扔了一個。
藍恕驚奇地看著,似乎覺得不可思議,“還真有用啊,能不能教教我?”
張苟苟手裡還剩三個香藥包,不過都很小,如果蟲潮再來幾次我們估計就完了。
小花和瞎子見蟲子退去,兩人也不多說,同時上前。
他們兩人顯然都沒想到對方會先走,通道太小,一下就擠住了。
小花轉頭看向瞎子,瞎子也轉頭看小花。
他笑了一下,“這種事就讓我來做吧,不然花兒爺包養的錢就浪費了。”
小花沒說話,淡淡看了他一眼,後退了半步。
瞎子走進過道,雖然看得出來走得很隨意,但每一步的落腳處幾乎都在磚縫邊緣。
我們也不敢亂走,就跟在他的後面,踩他踩過的地方。
胖子撿起地上的香藥包,但因為是藥粉,走了一會兒香藥包就已經快燒完了。
走了一段後我們就聽到黑暗中傳來了沙沙沙的聲音,那些蟲子顯然在蠢蠢欲動。
很多蟲子開始慢慢冒頭。
胖子無奈,又讓張苟苟點了包。
照這麼看,估計還沒走完這個通道,我們的藥包就用完了。
我們大概又走了四十多分鐘後最後一個香藥藥包燒完,身後的蟲子已經追得很近了,只是香藥包的氣味沒有消散,它們暫時還不敢靠近。
“小帥哥,還能再做幾個嗎,這麼下去咱們估計就要被啃了。”
胖子一邊問一邊揮舞著火把將牆壁上冒頭出來的蟲子燎了下來。
張苟苟搖頭道,“沒了,沒有材料。”
他說著看向藍恕,藍恕就點頭道,“是的,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有用,所以帶在身上的份量比較少。”
我們在通道中狂奔,但蟲子已經越聚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