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深藍色布衫的老大爺從屋內出來。
看著兩個身穿軍裝的人站在自家門前,有些不解,疑惑的開口:
“同志,你們來我家幹啥?我可是遵紀守法的人,沒犯啥事。”
謝辭舟聞言,耐心的跟大叔解釋。
“大爺,您別擔心,我們是有點私事想來問問您,請問您白天是在海城紡織廠上班嗎?”
大爺古怪的看他們一眼,卻還是耐心回答了。
“是我,我白天在那兒當保安呢,咋啦,你們找我啥事?”
確認沒找錯人後,謝辭舟這才言簡意賅的跟大爺說明來意。
“大爺您認識姜婉寧嗎?我是她丈夫,我想跟您打聽下,她白天有沒有去過紡織廠?”
保安大爺聽完,皺著眉頭想了半晌。
他確實認識一個總愛往紡織廠裡跑的小姑娘,但那姑娘叫啥名字,他是真不知道。
自己每次見她,都叫她“姑娘”,她也每次叫自己“大爺”。
相互都沒問對方姓名,就這麼一直喊著,都習慣了,後面也沒有再問。
她對那那小姑娘印象很深刻,她還總愛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給他送了兩個什麼扎頭髮的豬大腸呢。
早上他也看到她去了紡織廠。
但是人家小姑娘早上是坐著一個高大男人的腳踏車去的。
要說丈夫,那個騎車的男人才是小姑娘的丈夫吧?
所以那姑娘絕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媳婦兒!
想到這,大爺也就直接開口了,“同志,我不認識什麼姜婉寧,她也沒來過紡織廠。”
保安大爺這會兒還沒發現,他其實有機會知道姜婉寧的名字,只是他當時沒注意。
姜婉寧第一次去紡織廠的時候,登記過名字,只是他那時候隨便瞟了一眼,都沒仔細看,更沒放心上。
再後來,他壓根兒把這事給忘了。
謝辭舟和陳深聽完保安大爺這話,同時沉默了。
陳深心裡“咯噔”一聲,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雖然他也還是很不願意相信嫂子跟人……跑了,但現在的情況無不在證明著這一點。
他偷偷打量幾眼謝辭舟,根本不敢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給謝辭舟聽。
陳深這麼想著,看見老大爺正在好奇的打量著他倆。
他趕忙開口跟老大爺說道:“大爺,不認識就算了,謝謝你啊。”
大爺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這會兒他們也不好再杵在人家門前,陳深拉著謝辭舟,往遠處走了走。
謝辭舟這時候臉色沉沉,不發一言,陳深也搞不懂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煩躁的撓了撓頭,試探性的朝謝辭舟說著:
“老謝,要不咱們回去看看?說不定嫂子回去了呢?”
謝辭舟聽完這話,沒有反駁,“嗯”了一聲。
剛剛大爺說不認識姜婉寧的時候,他本來想再補充幾句,跟大爺說說她扎的什麼髮型,穿的什麼衣服。
可話到嘴邊,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些,所以想說什麼都說不了。
此時,謝辭舟突然意識到,他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確實缺少了解和關心。
不知怎麼,他潛意識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帶著衣服跟別的男人……跑了。
他覺得她是聰明人,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依照她的性格脾氣,她要是有喜歡的人,肯定會找自己離婚。
但此時她什麼話也沒留,人也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謝辭舟罕見的有種無力感。
他想去找她,都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他也希望,姜婉寧能像陳深說的那樣,已經回去了。
所以在陳深這麼提出得時候,他沒拒絕。
就這樣,陳深載著謝辭舟折返家屬院。
這會兒天已經有些黑了,不過還好,還能看清路。
兩人從部隊回到家屬院,又從家屬院找了這麼一路,到現在飯都沒吃,可沒人覺得餓。
陳深賣力的騎著,心裡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早點回去也許就能早點見到嫂子,這樣老謝就能放心了。
雖然老謝沒說,但他也能感覺到他心情低落。
陳深兩條腿就沒歇過,一路騎得飛快。
不知騎了多久,他隱約看到前面有個人把腳踏車騎得老快。
這會兒天色有些暗了,陳深下意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