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嫣感覺天都黑了,怎麼那麼倒黴,次次都能遇上他。
一天一次就算了,還每次都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必須得去廟裡求道符,去去晦氣了。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和我一起睡吧,碧螺,你別忘了,我同九皇子有婚約。”
“我和清政王睡一間屋子,到時候被傳出去了,你讓我的臉面往哪擱?你要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謝如嫣渾身都在抗拒,和一個只見過幾次面,還不要臉的男人,睡在一起,還在一個屋子裡面,她想想都覺得可怕。
“碧螺,實在不行,等我復完仇,把我的臉撕下來,賠給他好了。”
謝如嫣感覺這個,也是不行的,她覺得就算是把她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都不足以讓他洩憤。
碧螺很是頭疼的說:“大小姐,可清政王他,畢竟是您傷的,您總得對他負責吧。”
她無語的一臉,我負責,我都給他請大夫了,還想怎麼負責呀?
我以身相許,還是以命相抵。
想都不要想,兩者都不可能。
男人怎麼會那麼的麻煩,煩死了,到底要拿他怎麼辦嘛?
……
兩人一番爭論下來後,謝如嫣口乾的,力氣也沒了。
隨手把布袋裡的顧九黎,往地上那麼一扔。
“咚”的好大一聲。
碧螺看見瞬間就慫了。
對著布袋一頓的求饒。
“清政王,您別生氣,我家小姐不是有意的。”
“您千萬別計較,我給您準備上好的廂房休息。”
“您原諒我家小姐吧,千萬別生氣,別生氣。”
謝如嫣被吵得聽不下去了,她吼了句:“閉嘴,你吵死了,他都昏死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又聽不見。”
碧螺立馬噤聲了,兩行淚還掛在臉上,死活掉不下來。
膽小的她往謝如嫣身邊湊,哭唧唧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小姐,怎麼辦呀?我好害怕。”
“您把清政王摔了,萬一他醒來找您算賬怎麼辦?”
“要是連累到了我,那又該怎麼辦?我害怕。”
說罷,碧螺又開始鬼哭狼嚎了。
謝如嫣聽著耳朵疼,眼一閉,坐著睡著了。
反正人已經摔了,有什麼懲罰,也是他醒後的事情,何必為了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的事情而煩惱。
“洗洗睡吧你。”她無語的說。
第二天一早。
受傷後的顧九黎一睜眼,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環境。
他一個彈簧般的動作坐了起來,主打一個絲滑流暢。
看著眼前屋內的裝飾和佈局,很明顯不是他自己的屋子,倒像是女人家住的地方。
顧九黎心裡一萬個這是哪,我為什麼在這裡,我被綁架了嗎?
不會是被劫色了吧。
感覺哪裡不對勁,他往身後一看。
眼神立馬就變溫柔了。
“是嫣嫣。”
“她怎麼會在這?”
看了眼自己,又再看了看她,顧九黎心裡暗想,我和嫣嫣,不會是,同床共枕了一夜吧。
可怎麼,顧九黎盯著謝如嫣看了好一會,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好像沒脫。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滿身繃帶是怎麼回事?
記憶點開始回憶。
被謝如嫣捅了一刀後,他說了句“就沒打算躲開”,然後重重倒下了。
後面的,他一概不知,昏睡得太死了,一塊記憶碎片,都不留給他。
顧九黎有一點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身上全是繃帶。
那個庸醫給弄的,這麼隨便。
還給他綁了個蝴蝶結,看了心累。
更令顧九黎好奇的,是謝如嫣怎麼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了。
不等他想明白,腦子裡面突然有了個壞想法。
顧九黎裝作什麼都不知情,又慢動作的躺了回去。
不過嘛,他的手腳不太乾淨。
大概一柱香這裡。
一道劃破天際的叫喊聲傳開。
“啊。”
“流氓。”
“給我死遠點。”
謝如嫣一腳將受傷的他,給踹了下去,一點不留情。
裝睡的顧九黎腦袋著地了,都沒有要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