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
陸琛盯著褲腿與鞋間露出的白皙腳脖,向上延伸,窺探交疊的腿骨。
遊憑星起了個話題:“軍中比皇宮可有趣多了。”
“嗯,怎麼有趣了?”
遊憑星不急不緩道:“剛參軍時,軍中餐食限量供應,有人趁我拿湯的時候搶了我的饅頭,結果你猜怎麼了?”
陸琛本以為他要講些什麼驚心動魄的戰役,沒想到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敷衍道:“怎麼了?”
遊憑星伸腿向前,鞋尖在桌兒下抵住陸琛的,輕輕踢了下他的膝蓋骨說:“那人被我踢碎了膝蓋骨。”
“……”
陸琛火速收回雙腿,坐的闆闆正正。
遊憑星為了震懾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非常平淡地詳細描述那段經歷:“事後那人屢次向上級告狀,指揮官每次都說處理,結果壓根沒管。那廢人上不了戰艦,被趕回貧民區,天天拄著柺杖在皇宮門口祈禱。”
遊憑星擰開保溫杯,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枸杞菊花茶,淡淡道:“趕明你回皇宮可以多留意下斷腿的乞丐。”
陸琛汗流浹背。
遊憑星說對了,沒什麼比命更重要。
知道元帥不好惹,卻沒想到此般暴力。
陸琛擦擦額頭的冷汗,覺著“把元帥拐上床”還需從長計議。
遊憑星在軍中只踢過一人,因為在第一次戰役後,就沒幾名戰友跟他搶饅頭了。
帝國招募新兵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去送死,所以指揮官不會管膝蓋被踢廢的駕駛官。而那名膝蓋廢掉的駕駛官陰差陽錯地保住一命,遊憑星用軍餉為他植入假肢,現在那人在e星上層區做生意。
遊憑星對軍官大多時候很好說話,只有當對方進入他的安全區域內才會牴觸。
他不排斥與陸琛聊天,但如果這賊心不死的劣質alpha再敢動手動腳,就算是皇室,也會踢的連他親爹都不認識。
二人又下了會兒棋,陸琛盯著交疊的長腿,覺著遊憑星現在的身體狀況與之前不可相較,賊心不死,偏要一探究竟。
“我好渴呀。”
遊憑星下棋沒接茬。
陸琛盯著保溫杯明知故問:“你喝的什麼茶呀?”
遊憑星收了茶杯。
他的邊界感很強,水杯是私人物品,定是不能借給別人。
陸琛不滿道:“喝你兩口茶怎麼了,真小氣。我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不定哪天突然死了,埋土裡還是處男。”
遊憑星不想安慰處男,看著遠處林間喵喵叫的野貓陷入沉思。
在春意盎然的山林中,年輕氣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可憐alpha就像涼亭邊叫春的貓,精力旺盛沒處洩火。
絕育的公貓飢渴難耐,看到母貓即便想搞,也只能撓樹皮。
遊憑星對病友的身心狀況感同身受,但不想成為對方飢不擇食的樹皮。
陸琛絕對是知道他腺體受損,所以才會一直刺他痛處。
他體諒陸琛不問那些傷疤的具體來歷,但陸琛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往死裡戳他脊樑骨。
仔細想想,這無非就是柔弱低劣的alpha透過拉踩自己來找優越感罷了。
犯不上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兒生氣。
又佛又喪的遊憑星,喝了口枸杞菊花茶,心如止水。
如果陸琛見好就收,事情到這兒就結束了,但他偏偏要作死。
陸琛見遊憑星不吭聲,越來越大膽,這次說的完全可以算作x騷擾:“你說……不能行的,硬往裡弄,會不會被罵?”
桌兒下的腿微微抬起。
陸琛沒意識到形勢嚴峻,繼續x騷擾:“你說……要是找個alpha,會不會好一些?就……往那一躺,也不用出力。”
遊憑星猛然蹬腿。
“啊!”陸琛從椅子滾到地面,疼得汗珠滾溼半片臉,好久沒能站起來。
這回是真疼,不是裝的。
遊憑星一時激動沒收住腳勁,用了能把人膝蓋骨踢碎的力氣狠狠踢。他怕真給這弱不禁風的alpha踢出問題,過去扶人。
陸琛見遊憑星過來,以為還要挨踢,嚇得在地上滾了半圈兒。
帝國第一腿,長白韌直細,猛也是真的猛。
陸琛哀怨道:“holy知道我腿長,怕我伸不開腿,病房裡的桌子都是定製的。我真不是故意碰你,是真的伸不開腿。”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