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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看著鏡子。他想看滿床的鮮血,想看陸琛心痛的表情,最好能把這段錄下來,之後迴圈播放。

就像陸琛反覆觀看殺兄弒父的影片那樣。

鏡子中的他不停扭動纖細的腰,像條吞噬烈火的蛇。

只有怪物才能吃下怪物、絞殺怪物。

他早該變成蛇。

遊憑星把陸琛吞進一個很深的位置,面色因疼痛變得慘白,又因慾望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白天見不到,好想你。”

“我好像越來越依賴你了,沒有你我怎麼活?

陸琛教會他:過程不重要,只要達到目的就夠了。

每晚,腦中都會浮現床單染血的畫面,遊憑星覺著只有那樣才能解脫。

在日以繼夜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床單紅了。

陸琛臉色慘白,嘴唇都沒了血色,像是被嚇傻了。

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陸琛驚恐到極致的表情。

過癮!

真解恨呢!

只有看到陸琛驚恐的表情,他才能暫時找回情緒。

醫生問他幾個問題,遊憑星不想回答。他不想做不習慣的事,因為太久沒說話,他不習慣用嘴唇說話。嘴是用來做什麼的呢?他每說一個字,嘴唇開合的瞬間,都感覺像是在嚼陸琛的吊。

陸琛與醫生交談很久,久到遊憑星睡著。

脆弱的神經系統受紅色藥片干擾,夜裡總是做色彩斑斕的夢。

遊憑星腦中閃過彩色,看到曾經的自己妄圖與陸琛講道理,因為政見不同吵了半宿。

真是好笑。

與一個把他折磨不成人樣的畜生講什麼道理?幫那些亂嚼舌根的無腦貧民說什麼話?

這一定是假的。

曾經平淡如水的人,現在瘋狂地渴望刺激,就像吸食尼古丁上癮的肺癌晚期病人,明知尼古丁是導致死亡的罪魁禍首,卻還是想在死前再吸一口。

陸琛就是他的尼古丁。

那天之後,無論他說什麼,陸琛都不會再與他做。

現在二人脾性完全對調,陸琛不再渴望刺激,只想平靜;而遊憑星只想打破平靜,瘋狂地試探陸琛的底線,飲鴆止渴。

閒著無聊,生活沒了刺激,就有些不太想活。腦袋裡斷斷續續的記憶越來越多,每次想起什麼就更不想活。

夜裡,遊憑星擺弄雕花手銬,說:“這手銬肯定銬不住我,要不要換個白鋼的?”

陸琛將床頭櫃合上,垂眸道:“現在不用這些,你安心養病,我不會再做什麼。”

遊憑星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目光輕佻,語調漫不經心的,“送我手環不就是想監控我、鎖著我麼,現在讓你鎖著還不高興了?”

雪白的腿夾著他的手向上,指尖轉動手銬,轉了幾下給自己戴上。

陸琛眉頭微蹙,目光停留在遊憑星手腕,許久沒說話。

嘖,腦子反應慢,不小心說漏嘴了。

記得手環就說明有之前的記憶,裝傻充愣又穿幫了。

被識破後遊憑星絲毫沒有表現出緊張,也沒像之前那樣要打要殺,只是滿不在意地笑笑,說:“我的手被銬住了,沒辦法反抗呢。現在隨便你做什麼。”

陸琛搖頭,眼下紅痣像滑落的血淚。

遊憑星爬過來舔著他的唇縫,“你不是最喜歡殘廢嘛,最好是下半身癱瘓的,天天推著走,尿尿都得讓你幫。”

陸琛像是害怕觸碰,稍稍移開些距離,眉宇間滿是痛苦,像是在為過去自責,“從前是我的錯,現在我不喜歡殘廢,你會好的。”

“當斷腿的殘疾怎麼不好了?”

“只是生了場小病,我會治好你的。”

遊憑星不聽他的,又爬過來,恬不知恥地自顧自說:“治好了做什麼,我天天在床上躺著,要腿也沒什麼用。”

“沒腿也可以坐在你身上,你向上,我的雙腿無法借力,想跑都跑不了。”

“這是什麼表情,你不是最喜歡這種了麼。”

與怪物相處的時間久了,他也變成怪物了。

窗外的花開了又落,遊憑星在這座牢籠關了快一年,關得神志不清,說話瘋瘋癲癲,完全不能與陸琛以外的人溝通。

皇宮有陸琛順著他,離開這裡肯定活不下去。

夜裡,他問陸琛:“之前還能給你草草,現在什麼用都沒了,還得了一身病,你養著我做什麼?”

陸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