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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只要他不放手,遊憑星就會一直痛苦,痛苦疊加的多了,就會再度尋死了。

雖然分開會很痛苦,但比起自己的痛苦,他更希望遊憑星能活著。

他們是兩根燃燒的蠟燭,貼在一起熾烈的情感就會灼燒對方,只有一根遠離,另一根才會得到解脫。

柔軟的被子,暖黃的燈光,白淨的人窩在床上,手裡拿著半隻沒吃完的桃子。

過了許久,有人把桃子收走了。

來人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音,但遊憑星卻知道來的是陸琛。

距離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遊憑星從未見過陸琛,也不像從前裝失憶那般對莉莉安套話。

提那糟心的畜生幹嘛,給自己添堵嗎?自殺未遂已經夠糟心的了。

遊憑星保持正常的呼吸節奏,佯裝睡著,想看看陸琛一直監視他,是又研究出了什麼折磨人的新花樣兒。

臥室陷入很長時間的安靜,靜到遊憑星以為陸琛走了,於是悄咪咪掀起眼皮。

措不及防,四目相對。

陸琛手中拿著桃子,有些無措;遊憑星閉上眼,說:“你能當我沒睜眼麼?”

空氣凝固了幾秒,陸琛說:“能。”

“那你能滾嗎?”

陸琛說:“好。”

畜生冷不丁通了人性,倒是給遊憑星整不會了,看著走向門口的佝僂身影,半鹹不淡地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去死啊?”

陸琛頓足,桃子掉在地上。

灼燒的痛從心底湧出,燒到四肢百骸。

他佝僂著腰,撿起桃子,佯裝身上不熱。

“撿桃子又不是什麼體力活,殿下襬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誰看呢?”

雖一月未見,但遊憑星心中的憎惡不減半分,想靠時間來抹平傷疤,絕對不可能。

陸琛不想與他罵架,直奔主題道:“我可以放你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遊憑星冷笑,“你最喜歡看那些曾經將你踩在腳下的人,發出歇斯底里地叫喊,對你發洩藏在心底的恐懼與和無能的憤怒。”

“因為我不說愛你,因為你得不到我的愛,所以才會像條瘋狗似的搖尾乞憐。”

“你放我走,就是想看我以為自己真的逃掉、鬆口氣的時候,把我抓回來,看著我像蟑螂一樣爬!”

陸琛立刻否認:“不是……”

遊憑星打斷他,目光狠厲:“還是說,你以為只要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會輕易地翻篇兒?”

“做夢!”

“你不殺我,我就會殺你,我會不遺餘力地殺你,除非我死了!”

陸琛本想解釋,見他越說情緒越激動,只能閉嘴。儘管事實並非如此,但若偏要闡述立場,最後只會演變成吵架。

他們之前就是這樣吵起來的。

前半年倒還好,遊憑星人格重塑後,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挑出來毛病,吵著吵著到最後已經忘記是為什麼而吵,只是一味地想讓對方窩火。

兩個性格剛烈的人在一起一定會有很多摩擦,若雙方都不退讓,最後只會遍體鱗傷。

現在他願意退讓。

遊憑星見他不還嘴,覺著是因為自己說過太多次索命的話,對方已經免疫,便換了個話題,繼續戳他脊樑骨,“你就該去宮外轉一圈,被暴民砍死!”>r />

帝國改革的本質是縮小貧富差距,將貴族的資源再分配,讓貧民能夠豐衣足食。貴族利益受損,聯合資產階級抵制改革;貧民聽信謠言,遊行示威;帝國怨聲載道,陸琛被架在高殿之上,腹背受敵。

貧民遊行的起因是,皇帝打著給他們建房的名義與中產階級交易,半年時間無人安撫遊行發酵成動亂。陸琛又在這時強行推行新法,新法按勞分配損失中產階級的利益,引起全民暴亂。

遊憑星閒來無事經常重新整理聞,自割腕後他不再關心民生,只想群眾更暴亂些,最好能衝破帝國軍的防衛,進皇宮把陸琛砍了。

對陸琛的恨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重生成自私殘暴的怪物。

陸琛品出來對方就是想吵架,輕輕嘆了口氣。

遊憑星就是井底之蛙,他強行將他囚禁在井底,剛開始跳了幾次跳不出去,被囚禁的時間久了,即便陸琛拆了電網和宮高牆,也不向外跳了。

囚禁的方法過於極端,導致遊憑星的認知出現了偏差,被傷害怕了,形成了條件反射,所以當他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