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質地做成的。
流凡稍微掂量了一下,面上閃過思索之色,心裡暗暗道;“不知道劉老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他給我這東西,難道是有招攬我的意思嗎”
流凡沒有想多久,便是把小牌子攬入懷裡,面色如常起來。
…………
入夜,流凡和衣躺在床上,緊閉雙目,呼吸均勻。
但他並沒有睡著,他清醒得很!
今夜的狗牙吊墜的輸送的氣流不出意外的變成了四道,流凡體內的靈力也是變作了十五滴,可以說是實力小漲。
…………
同樣的時間,在一間寬敞了許多的屋子內,燈都沒開,黑乎乎一片,只有月光微弱的光芒照耀屋子,在屋子正中央,靜靜地立著一個年輕的身影,看那面無表情的面容,和一直低垂的眼,這人,正是餘光!
黑暗裡,餘光緩緩脫去上衣,露出精練的身子,和纏著繃帶的左臂。
餘光沉默著,一圈一圈的緩緩解開纏著的繃帶,漸漸露出了繃帶下的手臂,猩紅的光也是悄悄在黑暗裡亮了起來。
只見餘光的左臂從手肘至肩膀處,竟是猩紅一片,完全是一隻血手!
可怕的是,那手臂的樣子根本不是受傷,而是充滿力量!
餘光把手中的繃帶都是解下後,稍微活動了下手臂,那猩紅的手臂,彷彿很久未接觸空氣一般,竟猶如呼吸一般,一縮一漲,詭異異常。
餘光緩緩吐了口氣,坐在桌上,低垂著雙目,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今夜,是復仇之夜!
三更剛過,夜更濃了,懸掛天際的半月,似乎也是籠罩上了一層模糊的血色。
流凡屋內,均勻的呼吸聲完全聽不到了,屋子裡竟是空了下來,整潔的床上,只留下一身凌亂的青衣!
而餘光屋內,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是悄然消失。
…………
夏府內,花園內,在花叢的陰影裡,一道模糊的身影飛快的閃掠而過。
這身影頗為消瘦,瘦削的面龐,佈滿堅毅,一對明亮的雙目,在黑暗裡也是悄然收斂了下去。
這身影,便是流凡了。
流凡早已換下了自己原先的那件頗為破舊衣裳,對於他來說,夏府的青衣,即使質地再好,也是如狗皮罩在身上一般,難受得很!
在流凡修煉、與解決雜事的間隙,早就暗自摸熟了夏府的佈置,特別是夏安住所周圍,更是熟悉得像自己家一般。
流凡像只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在黑暗裡不斷穿行,終於是離開了花園範圍,接近了雜房處。
夏府夜間巡邏的人馬並不少,但是這一處區域卻是沒有多少重要,巡邏的力量自然是少了許多,流凡躲在陰影裡,看著兩個帶刀持燈籠的迷糊大漢行遠後,身形又是一動,向雜房處無聲的掠去。
雜房處,都是夏府長工住的地方,一天辛苦工作下來,所有人都是睏乏得呼聲大作,睡得像死狗一般。
即使有雷打下來,恐怕也驚不醒幾個人。
流凡知道從雜房這處經過,便是可以繞過幾道巡邏線,減少一些被發現的危險。
想定後,流凡一挺胸膛,大搖大擺的走過雜房門口,自然而然的走了過去,離開了這處區域。
不料接近了茅房後,流凡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幾聲迷糊的罵聲,流凡一驚,身子瞬間隱到黑暗裡,收斂氣息,隱藏了起來。
“他媽的,夏府的晚膳太好吃了,貪吃了一些,竟害得老子一個晚上爬起來幾次,拉得老子腿都軟了!”
一聲有氣無力的迷糊罵聲從茅廁裡傳出來,茅廁的隔間便是立馬接了過去。
“死胖子,你這蠢貨是不是把盤子吃下去了,味這麼重!”
這聲音倒是有些氣力,不過倒像是捏著鼻子罵出來的。
流凡眉頭一挑,真是巧了,後面出聲的那人,竟是好久沒見過的胡大膽。
胡大膽跟那胖子又對罵了幾句後,也是住嘴了,顯然是氣力不繼了,這時候,另一個隔間裡突然傳出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我說,老牛,夏總管為什麼突然給我們加菜啊”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哪個小子又奉上了一塊黃煉丸,夏總管一時高興,才有這事的!”
胡大膽也是有氣無力道,但是貌似想到了什麼,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三人繼續交談著,流凡卻是沒有絲毫興趣,隱匿在陰影裡,朝著夏安屋子的方向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