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黑袍人,隱隱以著正中兩個男子為中心。
這兩人中,其中一黑袍金邊中年男子,正襟端坐,滿面威嚴,眉宇間透露出的一絲陰冷之色,若是常人驀然直視,都會是有著墜入冰窟的錯覺!
此人正是劉家一家之主劉豪!
而在劉豪身側,卻是穩穩坐著一個身側瘦小的黑衣人。這人身著黑袍,在黑袍中心處,隱隱印著一道模糊的蒼白怪臉。黑袍人透露出黑袍的一點光潔下巴,也是顯示著她女兒家的身份。
黑袍女子初一看,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一旦目光落在其上過久,便是會詫異的發現,自己的心神都是會不由自主的陷入其內!
這黑袍女子雖然沒有刻意放出什麼氣息,卻是令人心存忌憚不已。
而除了黑袍女子與劉豪本人,周圍之人盡數是劉家長老,或是親信之流,劉琛赫然也在其內,只不過是居於末席。
死一般的沉寂過後,一眾黑袍人赫然有了動靜。
“你們讓祭祀大人失望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驀然傳出,黑袍女子緩緩放下扶住額頭的素手,展露出黑袍的青色髮絲微微卷曲,頗有些異樣的美感。
話音剛落,滿座之人,盡皆變色,連劉豪都是面龐微微一抖,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異樣神色浮現而出。
“使者大人,是我的錯,我沒有完成任務,我罪該萬死!”劉豪還沒有說話,劉琛面上惶恐之色飛快浮現而出,撲通一下便是重重跪下,並開始重重磕頭起來。
額頭與堅硬地面的碰擊聲,很是沉悶,像是場中每個人的心臟一般。
劉豪面無表情,周遭白髮蒼蒼的長老更是面如死灰。
偌大的劉家勢力,此刻竟像是憋屈的小鼠,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攥在掌心,絲毫掙扎不得!
沒人制止劉琛,場面詭異萬分。
足足過了十數息,黑袍女子才是緩緩開口,“祭祀大人寬宏大量,暫時原諒你們。但是囑咐你們,一定要完成第二計劃,否則屆時施展最終計劃時,你們劉家也是不能倖免於難!”
“多謝祭祀大人成全,這一次劉家必定不辱使命,拼死完成任務!”劉豪騰的一下站起來,重重抱拳低首振聲道。
其餘劉家長老俱是動作整齊劃一,振聲道。
一眾人聲調統一,殺氣十足,倒是頗有氣勢,似乎都是震得屋子微微一震。
黑袍女子見此,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又是淡淡出聲道,“第二計劃中涉及諸多方面,最近一次便是此次的拍賣會,你們劉家若再失敗,祭祀大人便會真正放棄你們劉家!”
這一番話不輕不重,但是落在每個人耳中,都如同震耳欲聾般,響徹耳際。
話音剛落,黑袍女子周身竟是飛快蠕動扭曲起來,並在短短數息內,緩緩消散在半空內,徹底消失不見。
沉寂,足足過去了十數息,劉豪僵直的身子才是呼的一下鬆懈下來,並身形一動,緩緩坐了下去。
一眾長老見此,也俱是面色各異的緩緩坐下,此刻卻是沒人做出率先出口的舉動。
劉豪似乎一直在暗自探測周遭,在發現那股驀然降臨的陰冷氣息確確實實消失後,才真是鬆了一口氣。
“爹,這次該怎麼辦”劉豪才是有所舉動,一直磕頭不已的劉琛忽然一點地面,身形一蹬而起,一抹面目,目中精光一閃,精神奕奕,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模樣。
一眾長老見此,也是沒有絲毫意外,面龐上閃爍著狡黠光芒盡數圍了過來,等待劉豪的決策。
“還能怎麼辦,這祭祀大人,把我們劉家逼得這麼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劉豪略微沉吟,摸了摸靈戒,緩緩道。
“爹,難道連你也沒辦法了”劉琛見此,目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驚色,嘆氣道。
“這次我們攀上的勢力之龐大,也是遠超我的想象。我本意是除掉鄴城眼中釘即可,他們卻想要顛覆整個鄴城!現在他們是逼我劉家在兩個陣營面前做出選擇。若是一個不慎,我們劉家兩百來年基業,都要毀於一旦!”
劉豪陰冷麵龐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疲色,似乎連這自詡智謀多端之人,都是沒了辦法。
“爹,你說我們選哪邊”劉琛也是明白劉豪抉擇之艱難,否則也不會在傭兵工會的街道上,在場面失控前,傳音警告自己示弱退下了。
若是當時場面失控,劉家必然要成為眾矢之的,在鄴城的地面都要岌岌可危起來。而屆時失去權勢的劉家,定然尋不到那所謂的祭祀大人的庇護。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