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仰面枕到他腿側,頸項摩擦沙發墊邊緣,氤氳著細膩的汗意。
“ncaa聯賽快要開始了。”
她突然問,“你下週會去紐約,對麼?”
菲恩聞聲一滯,霎時間抬了抬眼睫。頰骨絨密的陰影跟著抖閃一下。
“……還沒有最終決定。”
他低低道,“這次想要出去,必須得到弗蘭克的批准。過了今年,我就能知道媽媽下葬的地方了……要是他不同意我離開鳳凰城,我就哪兒也去不了。”
“啦啦隊員的職責之一,是陪橄欖球隊去紐約比賽。”
朱諾側著臉,眸光傾斜,迅速擦過他的面孔,“還記得麼?你是我的隊長,可以讓我做任何事。”
“我記得。我當時說的是,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他想了想,問,“你想去紐約?”
朱諾:“嗯。”
菲恩又問,這一回聲音生澀:
“和那些事有關?”
他無需刻意說明,朱諾便懂得了他含糊的指代。
“對。”
她補充道,“和我在鎮上告訴你的那些事有關。”
不待他給出進一步的反應,她已經繼續道:
“你記得艾薇麼?我跟你提起過她。……喬治曾經告訴我,弗萊承認自己與她的謀殺有牽連。艾薇死在紐約,如果我能證實這宗謀殺,案件就會被當做跨州罪行,交由聯邦法庭審理——而不是鳳凰城的地區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