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許大茂的手指望了過去。
只見韓衛民的桌子上,滿是吃剩的雞架。
甚至他手中還捏著一根雞大腿,嘴巴上也滿是油脂,把周圍一群老貨都給看餓了。
閆阜貴吞了吞口水,揚聲說道:“這是雞肉!”
“怕不是許大茂家那隻雞吧?”
傻柱看到能對韓衛民落井下石的機會,頓時就亢奮起來了。
“這可是偷啊!”
“咱們院子一向是遵紀守法,什麼時候還出一小偷了。”
賈張氏激動的高聲喊道:“呦,這道新鮮了,咱們院出小偷啦。”
賈東旭此時也張狂起來,他冷笑道:“終究是農村來的泥腿子,見著城裡東西好了,忍不住手犯賤了唄。”
秦淮茹則是欲言又止,她覺得韓衛民就是再缺嘴也不至於去偷許大茂的東西啊。
但也不好說,他最近買了腳踏車,又買了手錶,興許很多錢都是借的。
手底下花個精光也不是不可能。
傻柱前幾次被韓衛民抽的顏面掃地,如今見韓衛民成了落水狗了,自然是少不了他幾棒子。
“這可就太缺德了。”
“雖然許大茂就夠缺德的了,偷東西這可比缺德還缺德。”
“缺德到家了。”
傻柱的話,讓許大茂當即就炸了。
“傻柱,你什麼意思啊?”
“現在批鬥的是韓衛民偷雞,怎麼就我缺德了?”
傻柱賤笑一聲,他也是嘴瓢了,平時損人損慣了,連帶著也把許大茂給突突了。
“對,韓衛民偷雞,忒特碼缺德了。”
傻柱補充道。
此時,也唯有何雨水最清楚韓衛民是清白的。
當日,她在韓衛民家裡吃飯,那一桌几個菜,都是肉菜。
所以韓衛民根本就不差許大茂家那幾口肉。
何雨水扯了扯傻柱的衣服,苦著臉勸說道:“哥,韓哥哥不是那種人。”
“他不可能偷東西的。”
傻柱詫異的望了自己妹子一眼。
“雨水,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小子了吧?”
“這小子皮相是不錯,但人品忒差了點。”
“你趁早斷了這個念想。”
何雨水一臉羞紅。
“哥,你說什麼呢。”
傻柱不滿道:“趕緊一邊待著去。”
“等晚上回去你再跟我交代問題。”
“咱們家現在我做主,還輪不到你亂來。”
何雨水聞言,泫然欲泣,一跺腳跑回了屋子。
此刻,易中海面色陰沉,一副嚴肅的表情望著韓衛民,彷彿韓衛民已經坐實了偷雞的大罪。
也唯有劉海中一言不發,沒有加入討伐韓衛民的隊伍。
主要是他還想進步,不想把楊廠長的關係戶給得罪死了。
易中海沉聲道:“韓衛民,你吃的這雞是咋回事?”
“你不打算給大傢伙解釋解釋嗎?”
韓衛民抬頭冷笑,他將一條腿踩在板凳上,將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才說道:“解釋什麼?”
“我吃雞肉,管你們屌事?”
接著,他望向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你說這雞是你家的,你有什麼證據?”
“你叫它一聲,看它答應不答應?”
許大茂被氣的面色一白,他指著韓衛民,手指顫抖:“你你你,強詞奪理!”
“一大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這小子把我老婆給我攪和的回了孃家,現在又偷我家的雞。”
“多損吶。”
易中海雙手背在身後,開始了裝逼。
“咳咳。”
“韓衛民,你這雞從哪弄來的?”
“你得給大夥解釋解釋。”
韓衛民揚起下巴,咬了一口手中的雞大腿,這才囫圇的說道:“對不起,我從不自證。”
“你們要說我這雞是偷的,請拿出證據,否則就是誣告。”
“我看你們就是記吃不記打。”
“上次傻柱誣告我,賠了五十,難道是還沒賠夠?”
眾人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顫。
傻柱更是無比肉疼。
五十塊錢啊。
說不定用來買幾袋白麵,都能在秦姐那圓潤的腰上掐上幾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