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犀,真的有用哎。怨氣少了很多。”已經脫離小世界的斧子感受著外圍的怨氣。
“戰爭是毀滅,同時也是開始。戰爭剛結束的時候往往就是最有希望的時期。”
炎犀看著重新朝氣蓬勃的小世界,有些欣慰。
“唉,就是可惜了那些死在戰爭中的平民炮灰......”斧子一詠三嘆。
“......平時打遊戲的時候也沒見你在乎自家的兵。”炎犀翻了個白眼,“虛擬世界,連靈魂都沒有,等世界穩定下來這些人還會重新生成的。”
只不過到時生成的又是另一個人了,直到虛擬世界實質化。
這些人就會產生靈魂,而靈魂固定下來之後是不會變的。
目前來看,這個小世界還是很有希望的。
沒見之前的怨氣都差點實化了。
三十年後的某個城中村。
“周俊喆你怎麼又把家裡的錢拿去賭了?飯都吃不上了還賭錢!”一個尖利的聲音在罵。
“拿就拿了唄。過兩天就發工資了。”回覆的男聲似乎還打著酒嗝。
“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賭錢。我真是瞎了眼跟著你。”50歲的司徒琦不再是當年的樣子。
時間在她和周俊喆身上隨意雕刻,兩人現在都成了滿臉皺紋、身形走樣的中年人。
在經歷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革後,兩人所在的國家建立了新的政權。
舊勢力被一網打盡。
司徒家和周家早已分崩離析,無論以前多麼清貴的公子小姐,如今也得靠勞動吃飯。
周俊喆和司徒琦當年可算是人盡皆知。
肖語柳失蹤後,兩人被口誅筆伐了幾十年,自然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再加上兩人都只有一個腎,勞動能力大打折扣,每日費盡心思也只能混個溫飽。
一開始還有人試圖研究出腎源的秘密,把兩人翻來覆去研究了個遍,卻始終毫無頭緒。
後來,神仙下凡引導民眾反抗壓迫的說法甚囂塵上,漸漸地也就沒有人來找周俊喆和司徒琦了。
一開始兩人靠著司徒家,還能做點小生意餬口。
只是很快司徒家也轟然倒地,兩人誰也靠不上,只能打零工做體力活。
周俊喆也想利用自己的知識和能力讓日子過好點,只是除了體力工作,沒有人願意招他們。
畢竟這二位可是得罪了神仙的人。
體力活也不是那麼好找,最開始周俊喆只能隱姓埋名才能找到些體力活幹。
也是這幾年形勢好些了,兩人才能在底層混口飯吃。
司徒琦還在罵罵咧咧,周俊喆的母親文慕梅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吵什麼吵。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兒子可就是神仙的丈夫。現在要什麼沒有。”
文慕梅討厭司徒琦,但周俊喆因為當年的事情,一直找不到老婆。
即使是這樣,文慕梅也沒打算讓兒子和司徒琦在一起。
只是奇怪的是,周俊喆和司徒琦只要一離開對方,後腰就會產生非人的疼痛。
無奈兩人只能勉勉強強湊合著過了。
周文豪在周家敗落後死於戰亂,文慕梅倒是一直跟著兒子媳婦。
兩人一直沒有孩子,文慕梅更有理由欺負司徒琦了。
司徒琦一個大小姐,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在文慕梅一次比一次厲害的欺辱之後,也學會了反擊。
周俊喆在父親去世後,也沒能挑起大梁,就這麼看著家裡的兩個女人時不時發動世界大戰。
反而這時候他才能安靜一會。
幾次過後,周俊喆甚至學會了主動挑撥離間,讓婆媳二人吵鬧起來,省得都來找自己麻煩。
天長日久的,周俊喆甚至學會了用酒精和輸贏來麻痺自己。
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
無數次從睡夢中醒來,他恍惚間似乎看到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自己。
旁邊站著的是乖順可人的嬌妻,身後是精明幹練的助手,甚至就連曾經高高在上的司徒家,也對自己恭恭敬敬。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呢。
哦,是從肖語柳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呵,那個女人!
說她是神仙,呸,那就是個惡魔。
要不是她,自己還好好當著周家的少爺呢和司徒家的女婿呢。
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