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董明傑和張莉的關係還算過得去。
每次婆婆一來,董明傑就和張莉生分起來。
時間長了,兩人關係越來越差。
董明傑和董母整天對著董斌告狀,董斌對這個繼妻也不滿起來。
直到有一天,董斌酒後對張莉動了手。
酒醒後的董斌對著張莉下跪道歉,還寫了保證書。
張莉原諒了他。
沒想到這之後的董斌變本加厲,一開始是喝了酒打人,後來沒喝酒時也會打人。
張莉經常渾身是傷,肋骨都斷過好幾次。
不是沒想過向孃家求助,只是當張莉回家抱怨時,爸媽並不太在意。
“哪有不打老婆的男人呢。忍忍就過去了。”
“我看你就是在家過得太好了,這麼嬌氣,打你兩下怎麼了。”
“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等到老了還不是你們倆作伴。”
就連父母口中的依靠、自己的親弟弟張博元也不向著她:“姐夫怎麼誰都不打就打你呢,你要不要自己反思一下啦。”
漸漸地,張莉不再尋求他人的幫助,她也想過和董斌離婚。
這下可是捅了大簍子。
張家人知道後,連夜進城。
不用董家動手,張父狠狠地打了張莉一頓。
張母只在一旁抹淚。
張博元不耐煩地玩著手機:“姐,你就別再鬧了。咱家哪來的三十萬還董家啊。”
就連張家拿自己彩禮換來的兒媳婦,都冷眼看著。
張莉如夢初醒。
原來家裡不可能讓自己離婚,離了婚董家的彩禮怎麼辦。
弟弟結婚已經花光了家裡的積蓄。
只是短暫的清醒之後,張莉更迷茫了。
她曾經報警,但警察來過批評教育一番,也就走了。
女兒一天天長大,要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
張莉慢慢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她開始麻木應對丈夫的家暴。
女人嘛,或許真的忍忍就過去了呢。
直到某一天,張莉出門倒垃圾回來,沒有見到五歲的女兒。
她問婆婆,董母只說不知道。
12歲的董明傑明明也在家裡,卻只會搖頭說什麼都沒看見。
明明有鄰居看見董母剛剛把小女孩子抱走了。
張莉這下真得慌了。
可惜這一片是老舊小區,沒有監控。
警方沒有找到人。
張莉找婆婆要人,婆婆反而說她當媽的失職,弄丟了她孫女兒。
請求丈夫董斌幫忙,一不小心就是一頓打。
張莉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太明白。
此後幾年,張莉對著董明傑伺候地更加用心,只希望他能幫幫自己。
告訴她妹妹被帶去哪了。
看在孫子的面子上,婆婆或許會鬆口。
董明傑一直享受張莉的好,在18歲考上大學那年終於告知了張莉真相。
“是我叫奶奶把那個丫頭片子帶走的,董家的孩子只能有我一個,她算什麼東西?”
張莉如遭雷擊,精神本就不太正常的她拼了命地要殺了董明傑。
反而被董明傑一腳踹倒在地。
“你不過是我董家花錢買來的保姆,還想生個主子出來?做夢吧。”
張莉痛不欲生,想和董家人同歸於盡,卻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最後她渾渾噩噩爬上陽臺的欄杆,縱身一躍。
那大概是張莉這輩子最自由的時候。
“人類可真會玩啊。”斧子手裡的青果都忘了吃,又一次被震碎了三觀。
“這你在真假千金那會兒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炎犀看了眼手中的垃圾袋。
此時正好是張莉準備去扔垃圾,董母上樓抱孩子的時間。
董母已經在樓下潛伏了好一陣子。
這個小區每天扔垃圾的時間固定,董母早就找好了人販子,在附近越好地點接頭。
“走吧,扔垃圾去。”炎犀找了點水果,拉起張莉的女兒董小草就走。
“你們去哪,是不是偷偷去外面吃好吃的?”董明傑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自己經常被奶奶和爸爸帶出去偷吃,就以己度人。
以往張莉並不會帶著董小草一起扔垃圾。
炎犀不想欺負小孩,一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