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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我是始皇之女(二十二)

兩年後(前210年),這一年是秦始皇三十七年,炎犀到達位面的第十年。

也是上一世嬴政剛滿五十歲,在第五次出巡的路上驟然去世的一年。

只是現在秦國政通人和。

在炎犀的建議下,許多過於嚴苛的法度被更改。

七國混戰導致的凋敝民生逐漸在恢復。

被嬴政視為累贅的方士基本被趕走。

整個帝國呈現欣欣向榮之態。

嬴政現在每日除了修煉便是處理政務,並不想出巡。

在炎犀的幫助下,所有政事井井有條。

在這一年即將過半的時候,遠方一個石破天驚的新聞風一般刮遍整個大秦。

屠睢回來了。

去的時候數萬方士,等到達東瀛的時候只剩幾千人。

就連被賦予重任的方士徐福都病死在登島前夕。

好在,屠睢帶出去的軍士折損不多,可能是軍人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更強吧。

屠睢帶回來許多好訊息。

東瀛是個四面環海的島,島上的人沒有文字,會制粗糙的陶器,還處於部落時代。

但這個島上確實有不少銅礦和銀礦。

雖比不得大秦礦產豐富,但用自己的和用別人的到底不一樣。

嬴政和眾臣都十分激動。

按照屠睢所說,現在派人上島,取東瀛猶如取無主之物。

這次回國,屠睢只帶了百餘人人,輕裝簡行。

剩下的數百人留在東瀛彈壓當地人和秦朝過去的方士。

上一世在公元前三世紀左右,原本處於原始社會的東瀛突然暴富。

出現飛速發展時期。

有考古學家認為便是因為徐福帶過去的物資和財富,以及人口和文化。

這一世就不好意思了,炎犀剝奪了他們發展的機會。

很快,嬴政又陸續派遣大軍前往東瀛,小半年後,東瀛被納入大秦版圖,稱和郡。

很快到了即將臘祭的時候,在一次大朝議上,嬴政終於提出了那個早已在心中謀劃多日的設想。

“朕欲立西垂公主嬴陽滋為太子,眾卿可有異議。”

聲音迴盪在大殿上,炎犀想起昨晚上兩人的談話。

嬴政:“何為法?”

炎犀:“法者,編著之圖籍,設之於官府,而布之於百姓者也。”

法,就是官府制定條文,在百姓中公佈,讓他們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法家認為法一經公佈,君主就必須明察百姓的行為。

因為他有勢,可以懲罰違法的人,獎賞守法的人。

這樣辦,就能夠成功地統治百姓,不論有多少百姓都行。

嬴政:“或言法家興國不可治國,儒家治國不可興國,何解?”

炎犀:“秦法嚴苛,威權固治,戰時可解一時之困;然治時殺伐過甚,百姓畏懼。

儒家崇德,善遮蔽掩蓋,百姓以為善,因而信之。然戰時人心疏散,無力抵禦外辱,故而潰敗。”

在炎犀看來,儒和法都只是封建帝王統治的手段而已。

儒家教導百姓如何做好奴隸,法家教唆帝王如何做主子。

儒家擅長用“正名”來遮蔽和掩蓋天下皆奴的實質,而法家不屑於此,反而赤裸裸地用“刑名”來強調和揭示天下皆奴的真相。

法家對欺騙和麻痺天下人不利,因此後世帝王們總是把儒家一面朝上,而把法家一面朝下。

這是歷史發展的侷限。

“若汝為君,是法是儒?”

這句話其實就多餘問,炎犀一直是嬴政的堅定支持者。

或者說,她是委託者的代言人,在陽滋公主心裡,父親應該從不出錯。

炎犀自然也要為實現嬴政的政治理念而努力。

“夫聖人之治國,不恃人之為吾善也,而用其不得為非也。

恃人之為吾善也,境內不什數;用人不得為非,一國可使齊。

為治者用眾而舍寡,故不務德而務法。”

炎犀的意思是君主用法用勢治民。

他不需要有特殊才能和高尚道德,也不需要像儒家主張的那樣,自己作出榜樣,或是透過個人的影響來統治。

“大善。陽滋,秦交於汝手,朕死亦瞑目矣。”

“陛下春秋鼎盛,請勿輕易言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