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炎犀一起床就看見眼前一張放大的臉,正是孔秋桐的。
炎犀把人一把推開:“你幹嘛?”
孔秋桐腳步虛浮,兩眼無神,眼下兩團青黑,黑眼圈比眼睛還大。
“饒安,你睡的床之前是張嫣睡的,你知道吧?
你說咱們寢室是不是有問題啊,先是張嫣墜樓,再就是胡雪精神病發作害了祝紫。
我和胡雪她們住了一年,沒見胡雪有病啊。”
孔秋桐昨晚學習結束後,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越想越害怕,一晚上都沒睡著。
“張嫣不是抑鬱症發作自殺的嗎?”這是官方說法。
“可是張嫣從來沒在寢室吃過藥啊。”孔秋桐神色焦急。
炎犀一邊洗臉刷牙一邊隨意答話:“那你覺得是什麼問題呢?”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總覺得學習效率都下降了。”
孔秋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露出害怕之色。
炎犀點點頭:“嗯,那你可以搬出去住。”
“可是我沒錢租房子,我家是農村的,離這裡20多里地,我也不能每天回家啊。”
說到這,孔秋桐的眼神充滿希冀:邀請我去家裡住,邀請我去家裡住......
心裡不停默唸,手上還有一道黑氣閃過。
“你可以騎電瓶車,每天來回也就一個小時。你還可以騎腳踏車,兩三個小時差不多了。
實在不行你還能步行啊。每天跑步上下學,就當鍛鍊了。”
炎犀真誠地給出建議。
孔秋桐沒有聽到想聽的,神色暗淡下來:“你不想幫忙就直說,何必說風涼話。”
“我也是個學生,怎麼幫你,總不能讓你住我家吧。”
“不可以嗎?我可以付房租的。”
看得出來,孔秋桐確實很想住進饒奶奶家。
炎犀緊了緊胸口的衣服:“有這錢你不會在學校外面租房?我家離學校又不近。
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嘖嘖。”
“誰對你有意思,你要不要照照鏡子啊,什麼亂七八糟的。”
孔秋桐的五官有些扭曲,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不是就好,我現在一心只想學習,不談戀愛謝謝。”
炎犀離開寢室,去教室早自習了。
留下孔秋桐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著炎犀的後背。
符家客廳。
“符老爺子,不好意思了。符同學如今傷好,也該去靈異局了。
等過段時間開庭審理後,會出結果,您放心,頂多一年半載也就回來了。”
靈異局的人來符家要人。
符冰璇慌了神:“爺爺,我不要坐牢。饒安她不是沒事嗎,憑什麼我要坐牢。”
符家主有些頭疼:“警官,真得不能和解嗎?”
“饒同學拒絕了和解。”
“警官,饒安同學的父母都同意和解,只需要再勸說一番即可。”
符家主想到信誓旦旦說女兒肯定會同意和解的兩個人,輕哼了一聲。
靈異局來的人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定要把符冰璇帶走:“符家主,等您拿到諒解書再說。
今天符同學是無論如何要去局裡的,您別讓我們這些小警員為難。”
話說到這,符家主也不好再說,只能看著符冰璇被帶走。
“怎麼,你還相信你爺爺?他根本不想救你。一個高中生都擺不平。
你沒有力量,不能修煉做玄術師,你的家族早就放棄了你。
看看你那兩個同學,她們是被那個叫饒安的報復了吧。
饒安雖然也不能利用玄力,但她是免疫體,請動幾個人幫忙不成問題。”
去靈異局的一路上,符冰璇感覺自己的腦袋裡有很多聲音在說話。
吵得頭疼。
看周邊警員的反應,似乎並沒有聽到這些聲音。
一直到了局裡,這些聲音依舊在腦子裡響。
“只要聽你的我就能成為玄術師?”從小到大受到的歧視來回在符冰璇腦子裡轉。
雖然是嫡支,但因為沒有天賦,一些旁支的子弟都敢來笑話她。
雖然有當家主的爺爺庇護,但爺爺總要老的,到那時自己怎麼辦?
符冰璇越想越深入,最後沉著臉問了聲音一個問題。
原本一直在出言誘惑的聲音瞬間回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