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酒店房間外的走廊,白天見過的男子向炎犀道謝。
“哦?怎麼說。”
對於沒有交集的普通人,炎犀一般不會去看他們的因果。
“我和我的朋友們到處在收集華國流失的文物,這次就是籌到了善款,來不列顛買了些回去。
今天因為我的行李中有文物,便沒讓我登機,說是查清楚再說。
我的朋友還有在接受審訊的,因為他過去幾年多次購買華國文物帶回去。
因為你攪亂了這一攤渾水,現在警方也不敢再一直扣人。”
炎犀沒有回應:“你們有正規的購買手續,遲早能出來的。”
“就是擔心夜長夢多。之前有次我們好不容易買到一件鎏金琺琅梳妝盒,結果幾天後對方寧願賠違約金也不把東西給我們。”
“這件事與我無關,你為什麼跟著我?”炎犀看了眼白天跟蹤自己的男子,確認他沒有特殊能力。
“我們送過這麼多文物回國,你雖然身上沒有文物,但那股味我聞得出。
你就是那個偷了不列顛博物館的人吧,還是你還有同伴?我們能加入你們嗎?”
男子的神情有些狂熱。
購買文物那可太貴了,每次籌到的錢只夠買幾件。
那些珍貴的放在博物館展館的珍品邊都摸不到。
好幾次拍賣會上,也只能因為囊中羞澀眼睜睜看著寶貝被別人買走。
如果眼前這人真能把寶貝拿到手,那自己倒是可以在出境的時候幫個忙。
這麼多年下來,也是積攢了一些人脈。
炎犀搖了搖頭:“你在說天方夜譚。”
說完轉身離開,男子的神情有些黯淡。
“你叫什麼名字?”炎犀想了想,回身問了一句。
“我叫邱智。”男子的臉上又露出一絲期待。
“以後別再做這些了,這麼多錢不該便宜了別的國家,還很危險。”
“您的意思是?”邱智有些疑惑。
“沒有別的意思。你聽著就是了。”
這一次,炎犀轉身離開後,沒有再回頭。
邱智站在原地,反覆咀嚼炎犀的話,臉上明明暗暗,胸前的起伏越來越大。
在酒店住了幾天,炎犀把所有文物整理好,又一次踏上回國的路。
機場的角落裡,炎犀被幾個荷槍實彈的不列顛人攔下。
“尊敬的小姐,您明天就要開學了,現在又回華國,請問是什麼原因呢。”
“我天性不愛上課。”
“那可能會被開除呢。”一個不列顛人微笑著掂了掂手中的槍。
“開除就開除唄,換一所學校就是,畢竟我有錢。”炎犀抬了抬胳膊上價值30萬英鎊的手錶。
“喂,你最好老實點,最近不要出境。”出言的是另一個不耐煩的男人。
“請問這是代表哪一方的要求呢。如果政府要限制我出境,麻煩拿出依據和檔案。否則的話——”
炎犀伸手推開攔住自己的幾個人,朝登機口走去。
“聽說華國有句古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妞,等會可不要說我們太粗暴。”
這些不列顛人獰笑著朝炎犀走過來。
幾分鐘後,炎犀從角落裡走出來,暗處立即有人拿著對講機向上級彙報。
“這個華國人身上有功夫,凱恩他們幾個攔不住她,極有可能就是這兩起案件的執行人。
至於幕後黑手,暫時還不知道。”
“你們接著跟蹤,有異常隨時彙報。”
“收到。”
只是炎犀已經走到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合適的罪名,很難將人留下。
終於坐上回華國的飛機,炎犀躺在公務艙的座椅上,舒舒服服地又吃又喝。
如果忽略掉身後那幾道不時掃過來的視線,那還是很愜意的。
十幾個小時的行程結束,炎犀回到華國首都。
斧子在首都郊區某個隱秘的地方,給炎犀弄了個別墅。
當天晚上,炎犀將電話打到華國某機構的內線。
“我從不列顛帶回大量文物,目測大概好幾萬件吧,判幾年?”
對面接線員愣在那裡,一時沒反應過來。
炎犀接著說:“懷疑我是詐騙電話之前先想想你手底下的這部電話,什麼人才能打電話進來。”
“那您是怎麼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