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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大冷的天,屋裡都沒燒炕,身上的暖和氣都要散了,胡黑熊便在何青青的大衣櫃裡,翻出幾件外面是粉紅色絲綢裡面是虎皮的毛皮襖子和裙子,給何青青穿上了。
再次觀察了何青青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胡黑熊便猜測何青青上吊後,自己又捨不得死了,自己就從房樑上掙扎了下來。
知道自己不要她的事,對她的打擊特別大,也料想到她知道離了自己後,不知道會跟多少男人,……胡黑熊皺著眉頭,仔細思慮了半晌後,便看著昏迷中的何青青,自言自語起來。
“哎,真的怕了你了。”
“既然你這麼離不開我,那我們倆暫且就這樣好了!”
說完,胡黑熊自己都鬆了一口氣。
見屋裡早就沒了柴禾,他拎起屋裡一把斧頭,打算先上山砍些柴禾回來。
……
待聽不見胡黑熊的腳步聲,何青青這才敢睜開眼睛,慢慢從炕上坐起來。
回想起昨天晚上開始發生的詭異事情,何青青便趕緊拿起一旁炕桌上的那本書看。
想著自己得了絕色美人光環後,不是遭遇被人綁架,被人非法囚禁,就是穿越遇到這種糟心事,何青青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
……
胡黑熊一口氣砍了幾百斤柴禾。
之後,他便用一根木頭做擔子,把柴禾挑了回去。
他推開門剛進院子,就注意到房間裡頭的門,早就被大風吹開了。
紛飛的大雪飄進屋內,早就帶走了裡頭的一絲暖氣,彷彿這屋裡頭早就已經沒人似的,一直空蕩蕩的,胡黑熊見此,心裡咯噔了一下,猛然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難道說,她先前吊死自己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死?
第一次沒死成,如今她又出門去尋死去了?
他正想丟開肩上的柴禾,準備衝出去找人,但很快,胡黑熊就想到了一件事。
她以前身體就不好,冬日裡一貫都不愛出門。她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
他飛快環顧了四周,觀察了積雪上那些星星點點的痕跡。
發現地上的積雪中,除了自己的腳印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的,胡黑熊猶豫了一下,就擔著柴禾,大踏步走了進去。
當他跨過門檻,看見何青青披頭散髮,盤坐在炕上,一雙眼睛只知道盯著那個黑木的炕桌看,都不曉得冷,他下意識捏緊拳頭,狠狠瞪了她一眼。
接著,他反手關上房門,上了木栓子後,就在廚房的一角放下柴禾,開始生火,準備燒飯了。
胡黑熊往灶裡添了點柴禾和乾草,就拿起火石,將火點燃。
等熱水燒開,胡黑熊就在廚房櫃裡找到了一小缸蜂蜜。
這蜂蜜還是他今年夏天,親自給張氏割來的。
裡頭還有不少的蜂王漿,聽說女人吃了,面色極好。
給何青青衝了一碗蜂蜜水後,胡黑熊就給她端了過來。
見何青青坐在那,眼睛紅通通的,不知道又哭了多久,像是徹底認命了一般,叫她幾聲她反應很慢,呆呆愣愣的,還一動也不動,胡黑熊不由沉著臉喝斥道:“張氏,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讓你這麼折騰自己的?”
“你難道不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麼?”
“這麼冷的天,趕緊把蜂蜜水喝了。待會兒等炕燒熱了,我再跟你說說話!”
胡黑熊呵斥著,就不由分說的摟住何青青的肩背,要給她喂水喝。
現在才九月,天氣就已經變得這麼冷。而她就這麼敢糟蹋自己的身體。
要是到了寒冬臘月的時候,她的身體如果還是這麼虛弱不堪。到時候,冷風一吹,她背上出了點汗,受了涼,她肯定會染上風寒。
幾年前開始,這張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大過年的時候,都是她自個兒一個人孤零零的過新年。平日裡,沒人上她家串門,也沒有人肯費心費力照顧她。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過來了,說不定已經生出死志的她,最多幾天,她就被活活凍死或者餓死在屋裡。
或許等到開春後,村裡人才知道她一個女人在寒冷的冬日,無聲無息死了的事。
想著陪了自己五年的女人,就這樣草草而死,胡黑熊心情就有些鬱郁。
極度不痛快。
無論如何,她現在在名分上,還是自己的女人。
她要是真的死的那麼慘,村裡的那些男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