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覺,但只要能跟何青青在炕上說些話,他就高興,他就知足。
何青青見這男人這麼粘自己,她就尋思著,這男人不用白不用。
如此一個壯勞動力,不讓他多幹點活,都對不起她自個兒了。
於是,她就對他說了,最近她吹不得風,想要一個兔皮坎肩和兔皮帽,讓他給自己弄來,胡黑熊只得做了一頓飯後,揹著戰弓,去了山裡。
這初春,山裡那些冬眠的熊陸陸續續從洞裡爬出來了。
如今胡黑熊身上散發出來的人味兒,它們隔老遠,就開始跟蹤他。
胡黑熊也不愧是在生死場上打滾多年的男人,在發現自己被野熊跟蹤後,他就爬上大樹等著。
隔老遠看見站起來有兩米多高的野熊後,胡黑熊拉開自己手上的戰弓,咻的一聲,對著野熊開弓猛射。
因為他拉的戰弓有15力。
這一箭,便穿過野熊厚實的皮毛和脂肪,直接射破了它的腦袋。
等這頭熊死後,胡黑熊繼續潛伏在樹上。
之後,又有一頭野熊循著血腥味過來,就被胡黑熊射出去的一箭斃了命。
胡黑熊這天殺了兩頭野熊,一頭野豬,六隻野兔,兩小隻雜毛狐狸。
東西雖然很多,但胡黑熊一個人就將獵物拖下了山。
村裡人見他這麼勇猛,一個個羨慕的不得了。
……
胡黑熊到回家,就將所有獵物利索的拾掇好。
眼見天色已晚,便背了七八百斤的肉和皮,回了何青青那裡。
這會兒的何青青,已然透過胡黑熊和劉珍卿的記憶知道了,外面不少地方都有靠賣人為生的柺子。
它們專門拐賣婦女和兒童。
就連一些身體瘦弱一點的,也有可能被拐子盯上,賣進黑磚窯裡。
感覺外面的治安不太好,何青青就琢磨著,自己今後到底應該怎麼辦。
可還沒等她琢磨出個究竟來,胡黑熊今天晚上一回來,就給她說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
朝廷的徭役指標下來了。
說是三月底,每家每戶出三個男人。
見何青青愣神,胡黑熊就抱著她說道:“別擔心,到了五月份,我就會回來。”
“當初你家死了只剩下一個後,村長就把你弄成了隱戶。你雖然名下沒了田產,但年年人頭稅、糧稅、徭役的錢,都不用你交一文。”
得知自己早已經是“隱戶”,何青青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是個沒身份的人?官府縣衙的戶口名冊上,根本就沒有我?”
胡黑熊點了點頭:“村裡也是為了你好。”
“當日你家裡沒個男丁,你若是還在官府戶口名冊上,你年年就得去服徭役。春夏之交,得聽衙門的排遣,去河邊挑泥沙,疏通河道。這等事,至少幹一個月。壯漢幹一個月,不死也得脫層皮。你一個弱女子,怕是撐不過三天。至於叫人頭稅和糧稅,你家雖然只有你一人,可一年加起來也得交二三百文左右……”
聽了胡黑熊說的話,何青青趕緊在心裡算起了賬。
算來算去,她也意識到了,村裡讓她做個隱戶,好像確實是為了她好。
否則,原身第一年去外面服徭役,她就因為體弱生病活不了。
但何青青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都是隱戶了,往後要是沒人幫襯,又該怎麼活啊?
於是,今天晚上的何青青,主動伸出手,輕輕勾住了胡黑熊的脖子道:“當家的,你說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胡黑熊見她這樣,猶豫了一下,就一臉認真說道道:“過幾天,我娶你進門,好不好?”
“你一個人在這裡如果真遇上歹人了,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裡隔村裡還是遠了些,這開春時節,山裡不少土匪會出來燒殺淫掠。往年你也是看見了的,我殺了多少來咱們胡家村搶劫的土匪。”
何青青聽了這話,下意識皺起眉頭。
她心想,這男人都娶了妻了。他還怎麼娶她啊?
難道讓她做妾麼?
可是,如果因此徹底離了他,怕是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想到古代女人活的如此艱難,心裡很是糾結的何青青,當即就紅了眼睛,差點流下淚來。
她其實不想這麼脆弱,也不想這麼多愁善感的。
但古代這般困苦的日子,真的能把人逼瘋!
她又沒手機電腦玩,又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