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卿見胡黑熊氣勢洶洶,似乎要找自己的麻煩,她趕緊將何青青拉到了自己的背後。
“胡黑熊,是誰讓你進來的?”
“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擅闖民宅?”
胡黑熊用手指著自己道:“劉氏,我進來還需要經過你的允許麼?”
“雖然你現在變成這麼一副殺豬樣,我也不喜歡你了,但是,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按照現在的世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哪怕你自己拿出嫁妝修了這麼一個院子,我作為你的丈夫,我有權住在這裡。我更有權把你這個院子給賣了。”
說完這話,見劉珍卿臉色沉沉,眼裡極為不痛快,胡黑熊又一臉嚴肅的說道。
“劉氏,你現在應該慶幸你嫁的男人是我。”
“你更應該慶幸,你家世顯赫,有那麼一個好爹。”
“如果你沒背景沒權勢,就是跟咱們村裡普普通通的人家一樣,嫁的男人根本就不如我,你信不信,你早就被你的男人典租了出去?”
何青青聽到這話,下意識站了出來。
她幫著劉珍卿說道:“胡黑熊,怎麼,你現在跟我們說這種話,你是想把我們這些女人都典租出去,是吧?”
“我見過男人戴綠帽子的,但沒見過像你這樣主動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說完這話,何青青還一臉鄙視道:“哪裡來的綠毛龜?能不能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胡黑熊沒想到,自己眼前的張氏,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以前分明就是一個乖巧溫順、賢惠懂事、溫柔善良的婦人。
她什麼時候變成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罵人直捅人心窩的潑婦了?
實在是難以接受,胡黑熊就盯著何青青問道:“張氏,我現在就問你幾句,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真正的喜歡過我?有沒有愛我?”
不等何青青回答,胡黑熊又說道:“張氏,如果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對我溫柔貼心,那麼乖巧溫順,我還是會實現對你的那個承諾。我會娶你進門。”
何青青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團火在燒。
她剛穿越過來,跟這男人在一起,那是因為她沒有辦法,只是她權宜之計罷了。
如今她都有活下去的資本了,而且,還有劉珍卿這麼一個珍貴的盟友相幫,她何必捨近求遠?
她何必再像以前一樣,出賣自己的身體,在他跟前低聲下氣活著,給自己找不自在?
……
胡黑熊其實也是個人精子。
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憨傻的人。
他也看出何青青身上巨大的變化之後,他沉吟了一下,就看著何青青的眼睛說了。
“張氏,你現在好像還是一個隱戶吧?”
“一旦你被人綁了,或者出現與其他的意外,這個地方除了我,沒人能夠保住你。”
聽到這話,何青青立馬就笑了。
她從自己袖口抽出一張紅紙道:“對不住啊,你看我這張紅紙,我如今是個女戶!”
“雖然女戶嘛,每年交的稅有點多,但是,這筆錢我能自己拿出來,不用你操心。”
“再說了,我一直都不是你嘴裡的張氏。我姓何,名青青。你一直都弄錯人了。”
說完這話,何青青就拉著劉珍卿的手,消失在胡黑熊的眼前。
胡黑熊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之後,他沉默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剛剛一到家,他娘王氏就下意識的看了他兩隻空空的手。
王氏驚訝道:“黑熊,你不是出去打獵了嗎?東西呢?難道今天沒打著嗎?”
胡黑熊見她要東西要的理直氣壯,他當即就不痛快了。
“娘,山上的獵物有那麼好打嗎?”
“你讓其他人去打獵,十天半個月裡能打到幾隻兔子就了不得了。你別覺得打獵簡單。”
“娘,你別唸了,沒有就是沒有,今天我打不到。”
說完這話,他就回去睡覺了。
睡到大半夜,外面月黑風高,夜深人靜之時,胡黑熊便趕緊穿上衣服和鞋子,悄悄出門了。
不行,他腦子裡還是忘不了她。
她說她叫何青青,不是張氏,他根本就不信。
她明明就是自己的女人。
哪怕她性子大變了,嘴巴子也變得那麼厲害了,可不論她說什麼,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