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不知走掉的洛子楓回去後,很認真的跟洛老爺說,他要娶她!洛老爺不同意。他將自己關在書房三天,三天後在蘇淺夏動身離開安縣的時候,他也走了!
洛老爺看到書房桌子上的留信急壞了!洛子楓留信出走了!派人四處打探。洛夫人瘋了一樣要和洛老爺拼了!
“不就娶個媳婦嗎!你就非得彆著!這回好了!楓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再說那阿夏有什麼不好!啊…阿夏對阿夏!快!快叫人去找她!她能不能知道楓兒去哪了?!”
蘇淺夏走的前一天晚上,洛子楓手下的一個小廝給蘇淺夏送了個小盒子,說是送蘇淺夏喬遷之喜的,讓蘇淺夏到都城在開啟,蘇淺夏讓小廝轉告子楓:謝謝他,還讓小廝將給洛夫人的衣服帶回去了。
一大清早就跟著雲七的車隊走了,回去的時候加了一輛馬車,趙老和小六子換班趕車,騰五同其他人一起騎馬。
蘇淺夏和青歌小糰子一個馬車,偶爾糰子困了躺在馬車上睡覺,沒地方,蘇淺夏就到雲七的馬車裡坐著。
第二日後面有幾人快馬追來。隊伍警戒了一下,來人說要見蘇淺夏,蘇淺夏不明所以,將人帶到雲七馬車前,蘇淺夏掀簾問什麼事?
來人正是洛家管家韓叔,詢問蘇淺夏可知他家少爺去向,蘇淺夏茫然片刻,說不知。
意識到不對,問他怎麼回事,韓管家便學了事情始末,蘇淺夏讓青歌吧小匣子拿來,那是走之前洛子楓派人送來的,說是賀喬遷之喜。
開啟匣子,裡面一支桃木簪,一封信。蘇淺夏忙開啟信:“阿夏,你說過人可以有自己的夢想!我以前不是很明白,但現在我好像懂了!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有能力站在你的面前,說一句,跟我走!
還有,別嫌棄它,是我自己刻的,現在對我來說只有它,是我唯一能自己送給你的。”
蘇淺夏看完有些心神不寧,韓管家說:姑娘可以給我看看嗎?
蘇淺夏微微點頭,雲七將手上的信遞出去。
韓管家看過抱拳:“打擾了,我們回去了。”便匆匆策馬走了。
看著他們轉身上馬,蘇淺夏欲起身被雲七拉住:“你知道他去哪了嗎?”蘇淺夏盯著盒子搖頭。
“他既然決定走,給你和家裡都留了信,就是沒打算讓人找到他,我倒覺得這小子還有幾分血氣。”
說著拿起盒子裡的簪子,桃木根雕刻的,很普通的樣式,手法笨拙,但可見用心…簪身被打磨的很光滑,似是還在手裡拿了一段時日…將簪子放回匣子。
見蘇淺夏拿起放在手裡看著,雲七斂下雙眸。
天氣較熱,車前面的門簾是捲起的,杜嶽回頭看了幾回,嘆了句:“這小公子倒是個爺們!”
大熱天的卻忽覺背後一股寒意…閉嘴,不再回頭。
一路蘇淺夏心情都有些壓抑,子楓是很好的大男孩,心地純粹,愛恨分明,家世也簡單,但不適合自己,自己也不能耽誤他。這不是選房子,買物品,不是看著不錯兩個人就可以走到一起,所以自己很明確的告訴他自己是姐姐,他還是個半大孩子,不想傷害他,這段感情註定沒有結果,還曾想讓他轉移注意力,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等時間久了,思想成熟了。就會明白,什麼是適合,什麼是不合適,可卻沒想到,子楓竟然這般執拗。
單看那封信,說不動心是假的,曾幾何時,年少的夢也不過如此!那句:“希望有一天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有能力站在你的面前,說一句:“跟我走!”沒有多餘的詞彙,沒有浪漫的詩章,卻是那麼直擊人心…
是啊!如果某個時間,有人在你面前義無反顧的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也許真的會抓住那隻手…
還有那支桃木簪,自己似是再不敢將它拿在手裡,只覺得那個匣子也分外的沉重。
護衛們沒有喧譁說話的,冷鋒也是個不愛吱聲的,雲七本就話少,蘇淺夏原是個話多的,忽然安靜下來,整個隊伍似乎都沉寂了,
騰五和趙大叔,小六子跟這些人本就有些不熟,糰子是個安靜的孩子,偶爾停車休息了,下去跑幾圈,撿撿小石子,青歌也覺得氣氛不對儘量不多言。只在車裡哄著小糰子,跟小糰子看沿路的風景。
杜嶽幾次出言想打破沉默,但效果不佳。
一日路過小縣城,城門口杜嶽隨手買了幾個甜瓜,青歌洗好分給大家。
“這瓜不如你種的,個小皮太薄,也不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