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吉日,繼納采,問名,納吉,之後,周先生和杜嶽,跟著媒人到錢府送去禮書。
錢老爺和錢夫人笑著迎了,給了喜錢,一陣熱鬧,送走眾人後錢夫人拿著厚厚的一本禮書翻了一下,越看越吃驚:“老爺…這!您看看!”錢老爺接過禮書看了一會,也暗暗咋舌,本以為不過是個二嫁填房,沒想到卻如此正式。
再想一下,也是那日隨媒人來的中間人也是三品大員家的夫人。這麼一想,看來錢家也該更加正視這份親事了。
錢老爺還是將禮書送去錢老太爺手裡,“父親,你看。”
“嗯。”錢老太爺坐在書房裡,看著手中的禮書,這…禮單有分量啊。
可這嫁妝小夏不會有什麼…看來自己得想辦法給操辦操辦了。錢老太爺給添了兩個鋪面,還有城外的五十垧地。
錢老爺知道的時候,雖暗暗心驚父親竟如此大手筆,五十垧地可是幾百畝了。但也覺得值得,自己和夫人又加了所有的兩套金玉妝面首飾,和一套黃花梨傢俱。
此時的錢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些大手筆,在後來阿夏的回饋中變得微不足道。那將是錢家整個家道即將中落時的大翻盤。
錢宗則把華夏衣裳的鋪子添了進去,還給蘇淺夏準備了一套南珠項鍊和頭面。這南珠可比金銀難得。
錢大小姐自從知道後很是糾結,雖然內心偏向十三哥多一些,既然夏姐姐自己選擇了,自己必須祝福。送什麼給姐姐添妝呢?
杜嶽卻在送過禮書三日後又來到錢家,進了錢老太爺的書房,錢老太爺看著手中的另一份禮單很是不可思議。
“你是說這份禮單是給小夏的嫁妝?”
“回錢老太爺,這是我家七爺的意思,七爺說姑娘既認了老太爺做爺爺,那您就是自家長輩,您也知道夏姑娘的底子薄,七爺不想委屈了姑娘,為表誠意,禮單自然不少,可女方的嫁妝也不能相差太多,被人輕看了去。所以七爺命我將這份禮單交給老太爺,由老太爺幫忙操持,將這些加在姑娘的嫁妝單子上。老太爺放心,這些是七爺
的私產,與雲家無關。不在雲家的賬上。還請老太爺先不要告訴夏姑娘。”
“嗯,老夫知道了,回去告訴子鈺老夫定當辦妥。”錢老太爺鄭重道。
杜嶽走後,錢老太爺坐在桌子前內心久久無法平靜,這輩子頭一回聽說有男方偷著給女方添妝的,這是有多用心,而且這雲七手裡的私產竟如此之多,只怕還不止這些。而且又對自己如此坦誠,這小子是個人物。
其實走了的杜嶽內心也是驚訝的,能跟在七爺身邊的都不簡單,自己和周先生都只是其中之一,杜嶽早早就看出了七爺的心思,雖然此前從未有過,能讓七爺這麼上心的人。
可蘇淺夏的底細他知道,一直想著左右不過是個女人,雖然不同些,但以七爺的能力,想要什麼樣的女子並不難。跟她也就是個姨娘,小妾,或者情人的關係。
怎麼也沒想到,七爺竟然要娶她!娶就罷了,還做到如此。可見這夏姑娘在七爺心中的地位了。心下也是暗暗慶幸,沒有得罪過這位新主子,日後萬不可怠慢。
蕭十三在家待了七日,手裡一直拿著一支七彩流蘇簪,這是他在西域來的一個商人手裡得的,很是漂亮,當時就想著這簪子像極了夏日裡她絢爛的笑,戴著一定好看。將簪子放入錦盒,讓小廝同添妝的物什一起送去錢府。
蘇澤不知該送些什麼,自己剛過了院試不久,已是秀才可免賦稅,馬上快鄉試了只想能考個舉人給蘇淺夏長長臉。
明宇雖也過了院試,但過的比較勉強,所以鄉試並不抱什麼希望。
雲七跟蘇淺夏說為了看起來真一些,這段時間兩人得裝得像一點。
這些日子貨站已漸漸進入正軌,不在那麼忙了。
雲七就帶著她去碧波湖坐船,說是嚐嚐湖邊的風味。
雲七坐在船上,看著湖面:“過幾日便要納徵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沒有。”蘇淺夏剝著荔枝,含糊道。
“嗯,納徵後就要定婚期了,爭取年前辦完,如果有什麼想法和需要就跟我說。”雲七看向她。
“哦…這麼快啊。”蘇淺夏一直覺得這些都是糊弄,而且這裡的流程自己都不清楚,左右不過一個過場,所以什麼都沒有問,更不知道禮單的事情。
“不算快,中間還得很多環節。”蘇淺夏也沒打算細聽,他也沒打算細說,細說怕她起疑。
“婚服我那有一些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