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繁華很快沖淡了路上的驚心動魄,小宇看著街上人頭湧動,熱鬧非凡。
頭也捨不得回的,問蘇淺夏:“姐姐,咱們去哪啊?”
蘇淺夏想了想說:“去青樓吧,別叫姐姐了,叫哥哥。”
“哦?啊?!”小宇懵了,青影也懵了,小姐…不會又想把自己賣了吧?
蘇淺夏以為他沒聽懂,繼續道:“就是妓院,小宇你去打聽一下,城裡最大的妓院都在哪邊。”
明宇臉頰通紅,怎麼說也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了,乾巴巴的說:“姐…哥這,這怎麼問……”
蘇淺夏看他好笑,就自己跳下車去打聽。蘇淺夏一身少年打扮,女扮男裝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這一打聽引來不少嘆氣的目光,白瞎如此俊俏的少年了,竟是個好色的!
蘇淺夏不顧旁人的目光,指揮著面紅耳赤的小宇,將馬車往城西花樓最多的花樓區趕去。
到了青樓附近蘇淺夏並未急著去,而是在街上問了人,這附近好點的客棧酒樓有哪幾個,都在哪。
領著面紅耳赤的明宇,和又面無表情的青影,挑了一家離得近的,又幹淨整潔的客棧,住了進去。
一番梳洗,依舊是換了一身乾淨的男裝,到附近酒樓點了幾個招牌菜,坐在大廳裡邊吃邊聽熱鬧。
已經快六月出了,既然來了就得抓緊了,聽附近的人也在開始熱議這場熱鬧事。
知道城裡有名的青樓有賞雪軒,朱顏樓,暗香坊,添香院,清風堂…額不對清風堂不能算!那是男風樓。
這些秦樓楚館離得都不遠,也就省事了,吃完晚飯月色初上,整條街燈火通明,暗香浮動,蘇淺夏帶著兩個小的出去轉轉,只挨家看看門面,再聽聽各大頭牌,和各個樓裡的當紅姑娘都有誰。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第三日又繼續走訪觀察打聽,卻沒有再帶青影,給了她幾兩銀子,讓她別走遠了,給自己和青歌買點喜歡的東西。
蘇淺夏兩天下來已經觀察打聽出個大概,這賞雪軒的頭牌是暮雪,當紅姑娘有聽雪,雪晴,冬雪,冬月,秋露,秋霜,賞月,賞星。
朱顏樓頭牌蘇顏,當紅姑娘有花妖,花顏,花雨,夢顏,夕顏,卓顏,芳顏,
天香院頭牌若曦,當紅姑娘有,若香,含香,竹香,香雲,若蘭,若婉。
暗香坊頭牌輕音,當紅姑娘侍墨,雅韻,瑤琴,子棋知書,如畫,鳳舞,白茶等
這幾家花樓要數暗香坊的姑娘大多是清倌人,暗香坊以君子六藝最為有名,姑娘們各善一技,都是各種高手。有的雖比不上其它樓裡的嬌媚,卻別走一番氣質。
因此處都是有才女佳人紅袖添香,這裡便多引一些自命風流的才子在此吟詩作對,頭牌輕音更是可出口成章,樓裡各為當紅姑娘不乏可吟詩作對之人,更是難得。
其它樓的也有高手,比如
賞雪軒的頭牌擅長茶道,插花,宛如名門小姐。
朱顏樓的蘇顏善舞,曾一舞傾城。
天香院的若曦傳言歌聲如繞樑三日。
暗香坊的輕音善琴
其它的蘇淺夏也沒去細聽,這就夠了。
看來還得從暗香坊下手,著暗香坊的名聲好一些,而且出入也能方便些。
花樓裡的姑娘最能帶動潮流,那些真正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府裡的夫人娘子們,雖不屑這些風塵女子,卻暗地裡打聽她們的穿著打扮。
市面上流行的也是樓裡姑娘衣服的改良款不會過於暴露。
這天傍晚蘇淺夏著一身青色長衫,手拿一柄紫竹扇,風度翩翩的來到暗香坊,明宇磕磕巴巴的問:“夏,夏姐姐為何要傍晚來?”
蘇淺夏敲了他一記腦門:“笨啊你,白天哪有晚上熱鬧,沒聽說花樓都是晚上營業麼?”
“也不盡然,這暗香坊白日也是營業的,雖說沒有晚上熱鬧,人也不少。”蘇淺夏聞聲望去是一年輕公子。“這樣啊,多謝公子。”
“兩位小兄弟是頭回來這暗香樓吧,在下王澤川我和朋友常來此處飲酒論書,二位可願一起去看看?”青衣男子笑道。
“好呀!王大哥,大哥叫我小蘇就成。”蘇淺夏痛快應道,有人領路不錯,三人一入坊內,入目寬廣,場中有演舞臺正有歌女彈琵琶,四周早已坐滿了人。
跟著王澤川一路行至裡面,有一間大雅室,裡面很多青年正在對兩幅掛在中間的畫評論著,還有的提筆賦詩兩首,前後左右皆有少女研磨,掛畫,沏茶,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