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縣附近的一個小村子裡此時人聲噪雜,很多人都在往村東頭的老林家趕去。
“哎!聽說沒,老林家那個小寡婦死了!”一個婦人對另一個婦人說道。
婦人詫異:“你是說那個冬夏嗎,怎麼死的?她男人不是剛死沒多久嗎?”
“唉!誰知道了!也怪可憐的,攤上那麼個人家,想活都難!”
又一個婦人湊過來神色緊張:“我聽說是上吊死的!這可是橫死!”
“挺多人去都了,咱們也去看看吧。”
“我可不去!我害怕!”一個婦人直搖頭。
“咳…啊…嘶…”地上草蓆子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旁邊的人都嚇一跳!
只見草蓆子上用粗白布蓋著的屍體微微動了一下,裡面的屍體緩緩睜開眼:這是哪啊?什麼東西蓋住了自己?白茫茫的。
“嘶…”頭好痛,有渾身無力,蘇淺夏努力拉開了頭上的遮擋物。
屋裡的人:
“啊!!!”
“鬼啊!”
“詐屍啊!”
四處奔逃而出。
“……好吵。”蘇淺夏腦袋還是昏沉的,隱約看到黑黝黝的屋頂,門外射進來刺眼的光亮讓她有些睜不開眼。
耳邊一聲聲驚呼讓人震耳欲聾,她現在本就頭暈耳鳴,那些聲音喊的她更加難受。
半晌似乎有幾個人走進來,慢慢接近她。
“咳…水…”蘇淺夏覺得喉嚨痛極了,想喝點水潤潤喉嚨。
“哎!奇了!沒死!”
“天啊!真的,上午不是嚥氣了嗎?”
“這可真是命大!”
“林家媳婦?”似乎有人在喚誰。但蘇淺夏,聽不清。
“嗯…別吵…水…”掙扎著想要坐起身。
有人過來壯著膽子扶了她一把。
“……”蘇淺夏看著眼前的人影錯錯,造型莫名的怪異,有些看不清。有個村裡平日裡收斂死人的老頭,湊過來試了試她的氣息,有氣!摸了摸脈活的!
“快!林家嫂子你家兒媳婦沒死!”老頭喊道。
蘇淺夏緩了一下,掙扎著要坐起身:“這是哪啊?”聲音嘶啞,乾澀。
林氏害怕的向前走去,膽戰心驚的確認這屍體是不是活的。
有人給她遞了半碗水,蘇淺夏慢慢飲下。眼前還是有些混亂不清。
待林氏從吊死了人,的驚魂不定中緩過來後,反手就是一巴掌!
“小賤人!你這是想害我們林家變成凶宅啊!”
蘇淺夏被打的眼冒金星,心裡狂怒:誰他媽敢打姑奶奶我!暈暈的強睜開眼,恨恨的記住了眼前的老女人!還沒張嘴再說句話,就在一片驚呼聲中昏了過去。
兩日後,蘇淺夏悠悠轉醒,躺在床上,看著古老的房屋,用了大半天時間,捋清了來龍去脈和穿越到古代的事實,還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和無法接受。
這個身體原主名叫蘇冬夏,今年十九歲,結婚了,有個兩三歲的女娃,丈夫因病死了幾個月了,婆婆吳氏打算將她賣給別人當老婆,就是把她再次打暈的女人。
看著身邊趴著一個軟糯糯的小東西,發著好像隨時都會在空氣裡消散的聲音,弱弱地喊著的娘。
讓她不得不接受這具身體和現在處境堪憂的事實。
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兩日後自己要被賣掉!讓蘇淺夏乾澀的眼皮都忍不住抽續。
蘇冬夏是從別的村子,嫁到這裡來的,父母是種地的,有個弟弟叫蘇金丁。
婚前每年蘇冬夏都和父母在田間地頭勞作,孃家條件一般,古人都結婚早,蘇金丁十一了雖然還得讀書,可再過幾年就需要娶妻了,蘇耀宗夫婦不得不提早打算。
蘇冬夏比蘇金丁大了兩歲,也到了相看成婚的年紀,而且女兒的出嫁也可以得到一筆不多不少的銀錢,可以留著兒子結婚時填用。
蘇冬夏的母親是典型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女人。
蘇冬夏繼承了母親江氏的好樣貌,鄉下的女孩不是大家閨秀,自然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是蘇家這閨女不醜,雖然沒有好衣裳,可也挺俊的。
從蘇冬夏十三歲就有媒婆上門,提起過鄰村幾家年紀相仿的少年的起,到十五歲的出嫁,蘇冬夏聽從父命嫁給了這個村的林世平。
婚前的蘇冬夏雖然沒有錦衣玉食,每天也很忙碌,但日子還過得去,婚後的蘇冬夏卻有苦難言,昏昏噩噩中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