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臉色發青怒道:“你的?什麼你的!你從林家自請下堂,淨身出戶與林家已經再無瓜葛!這房子和東西的就是蘇家的!你弟弟用自家東西還用去問誰!況且日後你若再嫁那東西豈不便宜了外人!你若不再嫁你弟弟就是你後半生的依靠!你弟弟丁兒,可是咱們蘇家以後的頂樑柱!”
要說這江氏平日裡在丈夫兒子面前那叫一個賢妻良母,溫柔體貼,可在女兒面前卻是這樣,也許在她的認知裡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屬品,是賠錢貨,男人絕對是家裡的天
蘇淺夏嗤笑,這是什麼鬼邏輯!看著林氏認真的道:“你們兩口子想多了!蘇夫人麻煩回去告訴給你家老爺!我蘇淺夏,聽好了是蘇淺夏不是蘇冬夏!不需要你們的頂樑柱!你的親生女兒蘇冬夏,早就死在兩年前上吊的時候了!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和你所謂的的蘇家沒什麼關係!
還想要你的女兒嗎?兩年前,她被林家要賣給跛子做填房的時候,你們在哪!兩年前她走頭無路吊死在林家時你們在哪!兩年前作為你現在口中口口聲聲女兒的我!重活了一回,帶著孩子擊鼓鳴冤要血濺衙門口的時候!你和我所謂的父親!所謂的弟弟蘇家日後的頂樑柱的蘇金丁,在哪?你告訴我!”
江氏挪噎著:“這這…我我…我們……可2…你,你不是…沒事嗎…”
蘇淺夏繼續道:“那麼後來呢?我和孩子被淨身出戶,沒吃沒喝!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的時候,你們在哪?你覺得茵茵現在好看嗎?身上穿的衣服漂亮嗎?你可知兩年前的她瘦的像個貓崽子一樣,吃上頓沒下頓!我倆挨家要飯討糧的日子!睡覺甚至連一條被子都沒有!她病了發燒了只能硬挺!連看病買藥的銅版都沒有!
有一回她燒的差點死去,我跪在藥鋪求了半天,求到大夫實在不忍開了門,才撿回了她的一條小命!現在跟我談一家人,談親情?早幹什麼去了!你們現在是有多大的臉?來跟我說什麼頂樑柱和依靠?蘇太太你不覺得好笑嗎!我答應給你們錢,聽清楚了,只是想替蘇冬夏再還一次生養之情而已!你可以走了,不用再來了,銀子我現在忽然又不想給了。記住我蘇淺夏並不欠你們任何人!”
江氏萬萬沒有想到,會遇見這個言辭犀利的蘇淺夏,這不像自己的女兒,可即使樣貌比以前瘦弱時好看了不少,性格怎會如此狠厲?這樣的蘇冬夏讓她陌生,又有些懼怕。雖然不知怕的究竟是什麼,可怎麼都不如自己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兒來的聽話和懂事!
江氏滿懷心事和忐忑不安的的走了,忐忑不安的是回去蘇耀宗一定會訓斥自己的無能,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蘇淺夏目送江氏出了門,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屋簷下無語望天,本來好好的心情又窩了一肚子的氣!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一個兩個都當她是泥人不成?這蘇冬夏活的可真窩囊!
還是我爸媽好,可他們現在在哪呢?我都能起死回生在別人身上,看來人還是有靈魂的,那麼疼愛我的爸爸媽媽呢?他們會在哪裡,天堂嗎?那麼善良的的人一定不會痛苦的,對,無論在哪裡他們都會是慈祥的,蘇淺夏眼眶發酸。
消了消氣計劃不變,愛誰誰!自己真是多餘管那一家子,想開了便帶著,小糰子和小宇,一起去往城裡,半個小時不到的路程,三人一起進了城。
蘇淺夏帶著兩個孩子,挨家成衣布匹鋪子轉悠,東瞅瞅西看看,看到有喜歡的布料花色合適的便買下來,讓小宇拿著。
兜轉轉便到了下午,蘇淺夏便決定帶著兩個小的去吃些好吃的,進了一家小餐館,裡面說書人正在說書,說書人平日裡講的是朝廷裡的一些達官貴人的文人雅士,和一些邊關事宜。
蘇淺夏很愛聽這些,從這些說書人嘴裡,可以聽到一些當下的時事政要,即使有些內容不著邊際,但也不全是捕風捉影,可謂真假參半,偶爾聽聽這些,也總好過兩耳不聞窗外事。
在這個摸不著邊際的朝代,萬一出個戰亂,饑荒或是疫情,流民等天災人禍的資訊,也可能提前捕捉一點痕跡。
進了餐館,看看兩個小的蘇淺夏想到家裡許久沒有吃肉了,自己也饞了,更別說兩個小傢伙,決定吃點好的,要了一盤醬牛肉,外帶兩個小菜,還要了兩大碗,一小碗的熱湯麵,坐下來邊吃邊聽著,吃著吃著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蘇淺夏叫了店小二,要了一壺米酒。
自從穿越到這裡,蘇淺夏基本沒有飲過酒,今天可能是心情原因忽然想喝點,現在的職場女孩子基本沒有不會飲酒的,還有個別女孩子酒量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