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拿著酒杯笑嘻嘻繼續跟小宇嘟囔著:“人各有志!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那只是束縛輕視女人的話語!古往今來真正的世家大戶人家的小姐,皇親貴胃家的女眷哪個不是滿腹經綸?誰敢說她們無德?
女子喜武又有何不可,同樣生而為人,做自己喜歡的事,又不傷天害理,還能行俠仗義,多好!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個敢愛敢恨的灑脫性子,實屬難得,怎麼就怪了?不過是世人偏見!若是遇上亂世這女子有可能就是巾幗英雄!
和那些只會哭哭啼啼等死或者等人來救的人,不論男女都強的不是一星半點,這是女俠!或者給她機會還能成為女將領!讓人欽佩萬分!我自覺不如這樣的人萬分之一!若有幸識之,那就是我的偶像!定要成為知己至交!”
樓下有人哧鼻,覺得這小女子有悖常理,還酗酒又口出狂言,讀書人覺得此女無德,普通人覺得這小女子有病,是個酒瘋子。
樓上的陽光少年聽著覺得樓下那女酒蒙子,雖然之前胡說八道了些,這番言論卻是有些道理的。那馮家大小姐似乎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厲害,而且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之前自己沒有注意過,似乎被她說過之後便讓人覺得不那麼可信了。
白衣少年輕輕擊打著手中的白玉摺扇,心中暗歎:這鄉野之地竟有如此見識之人,卻是一屆村姑,若是一位老者,倒也不叫人暗暗吃驚了,可這又是吃肉又是喝酒的,怕也是個女土匪般的主。輪椅上的男子垂首看著手裡的摺扇。
且看那說書人,喝了幾口茶水潤了潤喉,正了正嗓子,聲音渾厚字正腔圓的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繼續講道:“話說那第四怪!雲家七爺!要說這雲家嫡出子嗣單薄,庶出雖多,可雲夫人子嗣單薄膝下一子,直到中年才又得一子,排行第七人稱七公子。
話說這雲七公子幼時險些夭折,後被雲家老太爺抱去扶養,七歲後便開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教他的師傅在又教他幾年後都自動請辭,不是這七公子太頑劣,而是師傅已不知道還能教他什麼,讓雲家老太爺笑眯了眼,可天妒英才啊!雲七公子十五歲時大病了一場,三個月後醒來就廢了雙腿再也站不起來了!”
說書人講到這裡樓上的陽光的少年臉上忽然沒了笑意,過了抬頭看了看兩人忽道:“十三哥咱們也出去走走吧!看看嚴大哥去哪了!”被稱作十三哥的男子微微抬頭看向坐著的男子,男子道:“無妨,繼續喝茶吧。”
屋內其餘的兩人卻心情複雜。只聽那說書人一敲桌面,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有傳言說這七公子並非是得了大病,而是被人偷偷下了藥中了毒。”十八歲訂婚之時新娘卻意外染病亡故,二十歲又定一門親事,新娘還剛過府就又意外落水身亡,傳聞命硬克妻,雲家長輩甚是傷心。這可謂四大怪裡的第四怪事。”
樓上輪椅上的年輕男子依,舊神情淡淡,看不出悲喜。樓下那喝的醉酒的蘇淺夏。並沒有停止自己八卦的嘴,碎嘴的感覺來了擋也擋不住。
繼續八卦到:“這還用傳言嗎?一聽就知道有問題!什麼天妒英才?老天爺,哪有時間管那麼多閒事?”
殊不知這樓上坐著的男子,就是說書人口中的雲七公子,那個雙腿盡廢的天才年輕人云七爺。
此時的雲七在心裡暗歎:你又知道了…然後自己也微微驚訝,回想一下小許先前那欲蓋彌彰的神情,嚴大哥的心情,和自己的腿,這女醉鬼居然大多都說對了。這人…
酒足飯飽後明宇背起好布匹,用一手拉著蘇淺夏起來,一手拉著小糰子,蘇淺夏便扶開了小魚兒的手,讓他去領小糰子,自己身形略微搖晃,笑嘻嘻的去付了賬,打頭走了。
此時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後。直到她們一大兩小走遠了,那人才嘴角幾不可察的微微翹了一下。
笑著輕搖了搖頭,不過是的長的好看點的普通人罷了,便敲著,扇收回了目光,轉身去幫坐著的人調轉了輪椅方向。
先前走出去的人,就是說書人口中的嚴大公子嚴清之,而房中剩下人拿著扇子的是七大世家的蕭家十三郎蕭庭夜,年紀小的許家陽光活潑的小公子許先,還有瘸了腿的雲七少爺。
要說這三人為何來到這個小地方其實是因為雲家的祖籍在這裡,這個小縣城的東山上被大片圈起來,有大片大氣墓碑的墳地就是雲家的祖墳,而蘇淺夏現在的甜瓜地,就是在這東山腳下的小村子裡,眼下又快到了祭祖掃墓的時候。
因雲七爺有腿疾,身為好友的另外三人便陪同而來,順便遊山玩水,全當來雲家老宅渡個假,聽聞雲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