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請進~”
“放這裡就好了,謝謝啊~”
“廁所在那兒!”
“哎呀,小夥子真不錯~”
老太婆住一樓,挺好,年紀大了,爬樓梯確實不太方便。
阿輝順勢借用了下衛生間,之後便自然而然的參觀起了阿婆家,探探窗戶看看方位,阿婆家的位置看不到昨晚的巷子。
“婆婆,有紙嗎?我給您留個電話~”阿輝做戲做全套,開始了他的思維發散。
“有,吶,你寫這兒吧?”桌上就有一根筆,順便拿本舊書翻一頁當紙用,“小夥子做什麼工作的呀?”
“我是警察,在嶼州工作,不在咱縣裡。”
“呦,是嘛!大城市,真好~”老人家那叫一個羨慕。
在廁所時,阿輝借小白的手機,給自己製造了假的聊天記錄,虛擬出侄子的人物。
“嗯?”剛寫完電話號碼,他又開始表演藝術了,當臥底幾年,代入角色的水平一點兒不做作,“婆婆,我侄子剛剛回我資訊,說那隻黑貓跟他那個過世的同學,養的那隻特別像!你看,這是貓的照片,不會真是他們家的吧?”
“呦!你別說,嘖,還真挺像,都是黑不溜秋的。”
可不像麼,那就是呀!
“哈哈,那黑貓不都長一個樣兒,欸,你見過他家那隻貓是嗎?”
“見過,不過那時候還是個小貓,就記得一身黑了。”
“我聽說啊~有些阿貓阿狗,走丟之後,隔著幾公里都能順著氣味找到自己家,說不定那隻黑貓還真是回來找那個男孩的也不一定,我侄子說他同學,跟貓的感情特別好。”
“呦,那要真是這樣兒,要不我幫你問問鄰里鄰居,看誰有那家人的電話,打過去問問?”
“那敢情好,他們住幾樓呀?”
“額…四樓,四零一好像。”知道小夥子是警察,阿婆特別的信任。
“我上去敲門看看,說不定人家回來了呢?”
爬上四樓。
阿輝摸了下門把,一層灰沾手上,大機率是沒人,但他還是敲了敲門。
下樓時,在樓梯轉檯處,他探出小排煙窗看了看外頭的環境。
“走吧~”伸手牽著小白,阿輝踩點結束,找老婆婆嘮嗑去。
原來,墜樓的孩子叫小天,他是單親家庭,母親有個生意的有個男朋友。
這個男人,成了阿輝的重點懷疑物件。
阿婆獨居一人,難得家裡有客,把珍藏許久的零食都拿了出來分享,然而蛋卷已經過期了。
來約會成了來查案。
天黑後的亥時,兩個黑衣人潛入舊樓,一層有個綠色大鐵門,安裝了老式電子鎖匙,然而鎖壞了很久都沒人來修,一拉就開了。
樓道里的燈是聲控的,安靜到只剩交疊的腳步聲。
阿輝的聽覺很敏銳,每到一層都會停下來動耳,確保沒有人穿梭再行動。
四樓,四零一。
一次性檢查手套,手持萬能鑰匙,反覆攪動幾下,門開了。
頭戴黑色鴨舌帽,包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側身而入。
“別開客廳的燈。”阿輝擔心入戶門下的縫會透光。
“我們這算不算私闖民宅?”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阿輝臥底時就經常踩過界。
小白直接開啟手電打陰陽光,四處照了下環境,一看就是很久沒住人了,不太通風的味道。
“這裡。”阿輝推開一扇窗戶,揚起浮塵,他眯著眼往下探,漆黑一片,好在沒有夜盲,隱約能看到事發的那條後巷。
“呼…”小白嫌口罩太悶,拉下來透透氣,往每個房間都搜了搜。
子時一到,白月光便開始招魂,這次沒有吹笛,怕驚擾到別的住戶。
一撮黑色的貓毛,一根點燃的蠟燭,蠟燭壓著貓毛,神婆唸咒招魂,阿輝左右不見藍光,一轉身直接懟臉靈體。
“我次奧…”嚇得差點漏尿。
“我們想幫你,但是有些困難,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證據嗎?”
對神婆而言,時間很重要,她直奔主題。
藍色男孩在屋內遊蕩,最後停在了自己房間的窗前。
阿輝見狀開始翻找,把床墊整個抬起,原來是一本日記。
日記的最後一頁,除了日期,只有短短几行字:[今天叔叔又跟媽媽吵架了,因為錢的事情,叔叔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