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它一出現,就有鬼,一定是它!”
肖豐恨不得衝出去,拿菜刀砍死這個不祥之物,然而,當他面露兇光之時,門外傳來懷孕妻子憂心忡忡的語氣。
就這樣,一場衝動的殺戮,被迫擱淺。
肖豐開啟衛生間的門,試圖安慰焦慮的妻子:“我沒事…可能最近壓力大,剛剛打瞌睡,夢遊做噩夢了…”
“要不要去看醫生?”原來是這樣,應彩和還以為丈夫撞邪了。
“沒事,我洗個澡,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去給你拿睡衣?”
“好…”
浴室的燈全開,暖燈暖風也全開,男人疑神疑鬼,坐在馬桶上沉思了許久,最後因忍受不了襠布的溼冷,才動身洗浴。
子時快過。
黑貓一躍而下,鑽到沙發底去。
床頭留一盞燈。
肖豐整晚輾轉反側的不安,天一亮,他就叫跑腿平臺的人上門,一刻不敢耽擱地把黑貓給領養人送去。
白家,叮咚!
坐在餐桌吃早餐的白媽媽剛要起身,小白就從閨房裡破門而出,剎不住車地開啟入戶門,接過跑腿手裡的貓包和貓。
小白:“我的我的~”
跑腿:“取貨碼。”
小白:“46xx?”
跑腿:“好的。”
小白:“謝謝~”
唐家輝也很擔心黑貓,深入虎穴的危險他深有體會:“怎麼樣,它沒事吧?”
小白拉開貓包,阿輝上前一把抱起,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白月光整晚睡不踏實,炸醒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微型攝像頭的監控畫面,確保黑黑還活著還會動,沒有被人渣下毒手迫害。
…
慕家小丫頭貪玩得很,即興買了機票,轉大巴到達小貴縣。
一看就有年頭的客運站,烏漆漆的牆壁都脫皮了,四處貼上著小廣告。
我瞥了一眼灰指甲的廣告,感覺有被髒到。
“喂!老白!我到了!”什麼窮鄉僻嶺,害本寶寶折騰一路,到地方都可以直接開晚飯了。
“慕斯!”白月光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好朋友去她家玩,她揮揮手嚮慕斯奔去。
兩個女孩子動不動就拖手挽臂的,阿輝吊兒郎當地緩步上前,接過慕家小丫頭的行李。
“你倆真虛偽,跟八百年沒見過似的。”
受兄弟所託,他要幫慕陽照顧這丫頭,說照顧都是好聽的,用看住比較貼切。
“略!”女孩兒的心思,你個臭直男懂個屁。
“略~”阿輝回以鬼臉,小屁孩一個。
“好了啦,我們去吃飯!”
白月光挽手拉著姐妹往前,阿輝默默在後面提著那與他氣質不符的粉橘色行李。
我倆剛蹦噠下臺階,就有個幾個大漢圍了上來。
幹嘛?光天化日之下,要強搶民女?真有眼光,奈何本姑娘的姿色,你們不配!
我用不屑的目光掃視這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
“美女!打車嗎?”
“美女,去哪裡!我們哪裡都能去!”
“美女,掃碼下載我們的app,首次打車免單!”
嗐…敢情是黑車拉客的,一幫糙老爺們兒圍上來,熱情到能讓人社恐犯病。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有車!”白月光見怪不怪,一句話就把這些人給打發了。
幾個漢子火速轉移目標,把另一個女生給包圍了,看得出那個女生很不知所措,一臉驚恐地擺手拒絕,怕被糾纏似的,拉著行李快步逃離。
“嘖,活該他們一輩子在這裡拉客,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你這樣說話,小心被打~”
“怕什麼,他們又聽不見~”我又不傻。
阿輝提著行李從倆丫頭邊上經過,一氣呵成從臺階直接拎到路面才放下,繼而叉著腰轉身催促著。
“磨蹭什麼呢?不是餓死了?”
沒皮沒臉的我直接入住了白家,在白家蹭飯,還睡了小白的床。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難把黑黑當成一隻貓,因為它的身體裡住著靈體,從邏輯上來講,靠近我的不是一隻貓,而是個小鬼頭。
初初還以為舍友是個半吊子神婆,沒想到是高手在身邊,真是失敬失敬~
“喵~”黑貓盯上了客人手裡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