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暖的春風拂過大地,萬物便開始復甦。
百花爭豔,甚美。
空氣裡飄浮的柳絮猶如皚皚白雪,給大地鋪上一層羽絨新裝,卻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一棵又一棵的柳樹,在大學裡肆意的生長,走進校園的大門口,迎面向自己而來的,就是那細小的白色絨毛。
“阿嚏!”風有點太自由了,掃了我一臉柳絮,鼻子癢癢的。
[搞不懂學校種那麼多柳樹幹嘛,搞得滿大街都是柳絮,連室內都有。]
[一身乾淨的走出宿舍樓,回去時帶了一身柳絮加絨。]
[別提了,老子鼻炎都犯了!]
[環衛大媽:掃不完,根本掃不完…]
校園貼吧裡,來自春天的問候,是那麼的親切又接地氣。
慕陽那個倒黴蛋萬萬沒想到,活了二十幾年,會有那麼一天敗倒在了這柳樹絮下。
“嘶…”他這些天在大學裡授課是瘙癢難耐,放學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洗掉身上和衣物上可能存在的柳絮。
我們那可親可愛的慕老師,成功確診了柳絮過敏,過敏性鼻炎不說,整個臉又紅又腫又痛,跟個大豬頭一樣。
“煩死了…”吃了過敏藥也遭不住這過敏源天天跟自己臉貼臉的。
管家每次看到小老闆的臉,表情都會變得微微扭曲,她是既心疼又好笑,堂堂大帥哥成了豬頭炳,換誰都會忍俊不禁。
每天早晨去學校,慕老師都要全副武裝出門,帽子口罩都是必需品,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戴搶劫犯專用的頭套,就是隻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四個洞的那種。
然而我這個賢妻提出那具有實用性的建議時,咱們那位顧及形象的慕先生直接回以白眼。
“脫咯,我什麼沒看過,真是…”我伸手直接扯那灰色睡邊領,粗魯中帶著一絲放蕩。
沐浴更衣後慕陽可憐巴巴地坐在床上,我這個賢妻溫柔體貼的給他抹藥,口服藥一天一粒的白天吃過了,外用藥只能起到輔助作用。
“學校真是腦殼有膿包,搞那麼多柳樹收賣人命呢?”
“我跟你講,我們教室裡頭都有那個柳絮,好多有鼻炎的同學都犯病了~”
“你看看,你那鼻子、那臉,我都不稀的親你。”
“你乾脆請假算了嘛,咱家又不差你那點兒破工資,實在不行,辭職拉倒,愛誰誰!”
碎嘴子老婆仔,抹藥不好好抹藥,櫻桃小嘴擱那兒嘚吧嘚、嘚吧嘚…
“囉裡吧嗦…我一大男人啃老,合適嗎?”慕陽剛換上的睡袍被老婆仔扒得跟那個限制級一樣。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狗咬呂洞賓,你丫不識好人心。”我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老婆,你就好好珍惜吧~
“是是是,唉…估計真得請兩天假了,這課上的,同學們都不知道是在看大螢幕,還是在看我這個大豬頭。”
“噗嗤,哈哈哈…”我咧著個大白牙純純幸災樂禍。
“還笑,揍你~”
一天天的,不曉得是丫頭皮癢癢,還是慕陽手癢癢,就是覺得老婆仔賤兮兮的欠收拾。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關我啥事兒~”大豬頭老公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轉過去,我給你塗後面,嘖,別撓!撓破了會變醜!不聽話我揍你!”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學老子說話,真是長本事了。
慕陽臉上看著不屑,其實心裡樂開了花,有老婆仔在身邊關心自己,那癢死都是幸福的。
“對了,你等我下。”後面紅的少,抹完藥,我從包裡掏出一瓶鼻炎噴劑,“吶,我同學鼻竇炎,她說這個好用,我就跟她買了一瓶,你用看看。”
“我那是過敏性鼻炎,能一樣嗎?”
“我看說明書了,能用,你試試唄?”
“行~”慕陽真沒白疼老婆仔,藥就收下了,他手扶著床墊前傾半身,在老婆仔的耳邊呢喃使壞,“幫我止癢唄~”
“滾蛋~我才不要被你傳染~”我一巴掌直接給這傢伙給推了回去,不好好養病,搞這種民間偏方跟誰學的。
“嘖,過敏不會傳染的,來嘛~”
“不要,我不親豬頭,好好的一顆大白菜,怎麼能讓豬給拱了~”
扮鬼臉:略~
老婆仔笑著落跑,慕陽沒得逞。
“小王八蛋…嘖…”真他奶奶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