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
“基本,就是這樣了,你怎麼看?”
我向神婆坦言了阿輝的情況。
“這樣…那他還挺可憐的喔…我可以試著去撫慰他的心靈~”
白月光盯著阿輝的照片垂涎欲滴,擦掌以待的德行很像個女流氓。
我有點兒拎不清,有種送唐僧進了盤絲洞的感覺。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在我的造孽下,開啟了一段更孽的孽緣。
今天是校園文化節,唐家輝受邀過來參觀,我這個半吊子媒婆,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之後的事兒,就不關我的事兒了,至於能不能成,得看他倆的緣分,我總不能分幣不掙還操著他倆入洞房的心吧?
穿行於人流,我倆去校門口接人。
“阿輝!”我熱情招手。
“慕斯~”他步履矯健,向我們走來。
“這是…我舍友~”我使了個眼色,你懂的~
唐家輝有些拘束地伸手問候:“你好~”
上唇厚,下唇薄,好正氣的面相。
“你好,我叫白月光,你可以叫我小白~”神婆禮貌地回以握手,並且不經意地將頭絲撥到耳後。
好一個釋放著強烈訊號的微動作。
“好名字…我叫唐家輝,你可以叫我阿輝~”
你倆尬不尬?
“走啦~”
我們參觀的第一站,是設計學院。
裡面都是藝術生的展品,包括手工陶藝跟畫作,還有一些創意作品。
例如一個沙堆上的小黃人,阿輝數了數有九個,所以並不是十八銅人陣。
還有一條手工製作的八十年代街景,很逼真很有感覺,特別是那個迷你小當鋪。
唐家輝舉著手機在給他喜歡的作品拍照,白月光恨不得自己變成藝術作品上去參展。
我還是更喜歡牆上的塗鴉,酷斃了。
參觀的第二站,是醫學院。
把脈的攤位大排長龍,我們打算去湊個熱鬧。
前面二十個顧客,十八個心律不齊的。
我是第二十一個。
將右手放在脈枕上,醫學生按住我的關脈部位,然後是寸脈跟尺脈。
小中醫一臉老成:“舌頭我看看。”
略~我聽話地吐出舌頭給他看。
醫學生的口吻淡如水:“關脈虛,舌尖有點紅膩,脾胃虛,注意飲食,少吃點亂七八糟的~”
“好,謝謝。”
阿輝排在我之後,我起身讓位。
教師辦公室。
檯面上,手機的提示燈在閃爍。
慕陽不以為然,直到他點開私信一看,嚇得直接從凳子上竄起。
一手不敢相信地扶著自己的頭,一手火急火燎地打電話找人。
來電,我故意不接,皮一下很快樂。
這下慕陽不淡定了,拋下那堆還沒批改完的爛作業,從法學院一路飛奔往醫學院去,他知道今天是文化節。
“阿輝?慕…斯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沒找見他要的人。
“跟小白在那邊量血壓~”正在講電話的阿輝指了指裡面的攤位,手裡抓著活動紀念品,一個小天使的鑰匙扣。
慕陽穿梭於人群,找到了老婆仔,他一邊叉腰順氣,一邊等丫頭量完血壓。
我未曾察覺,一轉身便栽進慕陽懷裡,他小心翼翼地護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我,又被拉出了人群堆。
走到沒人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慕陽舌頭打結,既期待又緊張:“你剛…剛剛發的,是…真的假的?”
就在剛才,老公哥收到老婆仔的私信:
[我在醫學院這邊把脈,學長說我是喜脈,怎麼辦?]
[附上一張把脈時拍的照片]
我裝得一副小媳婦兒樣,扭扭捏捏地扮無辜:“他就那麼說的,我也不知道準不準~”
慕陽原地踱步,片刻後發出靈魂拷問:“是我的嗎?”
兩眼一翻,你自己體會,我轉身就要走人。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慕陽連忙上前攔住,開始手忙腳亂的解釋,“我只是有點亂,明明…我們就很小心啊,怎麼突然就…嘖…”
我和慕陽之前說好的,畢業之前都不考慮要小朋友的事情,何況我自己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
老公哥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是安全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