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有血光之災,才會給我符水趨吉避凶…”
慕陽氣的頭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她給你你就喝啊?不知道自己腸胃不好嗎?”
雖然符水不是我主動喝的,但這個鍋我是主動背的,冰涼的小手抓著溫暖的大手:“我錯了…我以後肯定不喝了…”
“再喝就要帶你去看腦科!”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小鬼頭。
額頭冒著冷汗,一滴晶珠從內眼角劃過鼻翼,丫頭可憐兮兮的模樣,硬生生把慕陽要訓人的話給憋了回去。
他欷歔嘆息,捂了捂丫頭的手導熱:“睡吧睡吧…明天再說…”
丫頭聽話的躺好,慕陽伸手理了理被子蓋上。
病軀輕輕鬆懈,眼皮漸漸泛沉。
呼吸聲清淺,長髮鋪在枕上,沒有了平日裡的俏皮,反而多了幾分恬靜。
慕陽凝視著那稚氣未脫的容顏,睡著了還微微皺著的眉頭,他忍不住用指尖輕點揉開。
近凌晨,折騰了一晚上,精神難免會疲累睏倦,慕陽想睡又不敢睡,幾次趴在床沿上眯著都驟然驚醒,然後抬頭緊盯著輸液瓶裡的水位。
熬到下半夜才入睡,他租了張陪護床,躺下便跟昏死過去似的。
剛睡著沒多久,窗外恍若漸漸泛明。
早上,被尿憋醒的我,也不知道昨晚輸了多少液。
扭頭見一旁熟睡的他,蜷縮在米色的夾克外套裡,領口的拉鍊拉到了頂部。
我好像又給慕陽添麻煩了。
緩緩掀開白得過分的被子下床,用十倍慢動作的輕手輕腳,將被子蓋在慕陽的身上。
小心翼翼地拉開抽屜,拿昨晚護士給的儲存管,然後躡手躡腳地上了個廁所。
衝廁的聲響吵醒了慕陽,他動換了一下,又睡著了。
去護士站交東西,回到病房時,慕陽已經坐起來了,正一臉惺忪地看著身上的病號被。
“我吵到你了嗎?”
他昨夜一定照顧我到很晚。
搖搖頭,慕陽解釋:“手機鈴聲…我還有課…”
他看起來很累…對不起三個字,我抿著嘴,想說又說不出口。
“餓了吧?昨天吐成那個樣子,我去給你買早點…”
“嗯~”點點頭,我餓了。
慕陽慢慢扶髀起身,抱起被子放回床上,順手拔下正在充電的手機。
與我擦肩而過之時,一隻大手順勢摸在了額頭上。
“想吃什麼?”
“隨便~”我乖乖站好,一動不動的。
慕陽垂下手臂,兀自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