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乾淨的衣服換洗,慕陽幫我擦了蚊咬的藥膏。
十幾分鐘的路程,用完餐,他便驅車帶我歸家了。
按下車窗,晚風清涼。
“你跟阿輝住了兩天,感覺他人怎麼樣?”
“目前為止,還算安分。”
“那我可以搬回家住了嗎?”
“可以,但是我出門你也得出門,晚上要等我一起回去。”
防火防盜防大輝狼。
“這麼麻煩…”那豈不是不能睡懶覺了,晚上等慕陽一起回家沒問題,早上沒課還得起床就有點痛苦。
“誰讓你招惹人家回來的?”
“那哪能叫招惹,頂多算攤上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要撿個姑娘回來,我還就不說什麼了,偏偏撿個男的,你讓我怎麼放心?”是人是鬼都不好說,還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練家子,哪怕對方身受重傷,慕陽也不可能讓他跟丫頭獨處。
“唉…”這房租掙的,怎麼感覺那麼不划算。
“欸!我有辦法證明他到底是不是警察!”靈光一閃而過,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慕陽習慣了丫頭的一驚一乍:“什麼辦法?”
“考試!”網上什麼應試題找不到。
“呵,我的大聰明,時隔一年,同一份試卷,你確定你還能考得上大學麼?”
“額…”聽起來,話粗理不粗。
這份單純真不是扮的,慕陽笑而不語。
“嘶~不知道催眠能不能行…”
嘴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來自本學渣不太自信的提議,慕陽既沒有認同,也沒有否認,只是默默地壓低眉頭若有所思。
一人一狗在慕小家呆了一整天,唐家輝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對著小黑自言自語,晚飯吃的紅燒牛肉…泡麵。
“欸,黑,你那倆主子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不要你了?”適應了傷口痛感的阿輝,自行活動沒什麼問題,閒來無事還幫忙餵了狗,“看著我幹嘛?想去遛遛?我這身體狀況,你還是別指望了,等你主人回來再出門吧~”
聽見電梯的聲音,小黑一馬當先地杵在門口、懟著門縫,聽見有人按密碼的時候,尾巴搖得都快掉地上了。
唐家輝亦像個望夫石,抻著個脖子貌似在期待什麼。
剛進屋,我就跟小黑親熱上了,蹲在客廳撫摸著它露出來的肚皮,抬頭髮現阿輝正笑容滿面地盯著我。
“回來啦~”
敏銳的觸覺,瞥見慕斯頸部的草莓痕,阿輝看破不說破。
“嗯~”
“小黑我餵過了,還沒遛。”
“哥,你去遛唄?”
我扭頭看著正在放書包的慕陽。
“你的狗我的狗?”
慕陽沒好氣,因為阿輝在場,他不願讓倆人獨處。
“都什麼情分了,還分你我…我累了~”
剛剛滾完床單,這會兒又擺臭臉,男人真壞。
慕陽被消遣的啞口無言,茫然的目光向左遊走,望了會兒地板又聚焦在阿輝身上,千錯萬錯都是這傢伙的錯。
我萬萬沒想到,慕陽出門遛狗之前,會把阿輝請出陽臺給他關外頭。
阿輝獨自坐在陽臺喂蚊子,感覺怪可憐的。
原諒我不厚道地笑了。
單眼貼在貓眼上偷瞄,確定慕陽下了樓,我便解開推拉門的鎖釦,陪阿輝在陽臺嘮會嗑。
“看不出你一幫派份子,還挺逆來順受的嘛~”嘲諷的口吻,我明擺著在調侃人家。
“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啊~”阿輝搖頭嘆息,這幾天他對著慕陽,經常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氣壓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再次嚮慕斯強調著反問,“我真的沒騙你,你信我的對吧?”
“emmm…姑且相信,看在你對慕陽逆來順受的份上。”我帶著三分同情,能屈能伸大丈夫。
“記住,我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不要跟別人透露我的行蹤,不然對你、對我、對慕陽,都不好。”
唐家輝義正言辭,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很難不當真。
“哦…好,那你…房租還能續費嗎?”我的短期飯票,這件事很重要。
“厚~這才幾天啊?”不敢相信的張開嘴,阿輝後仰依靠著椅背,直接翻起了白眼,“女土匪~”
“喂~你搞搞清楚,醫藥費是我老公拿人情換的,你吃的飯菜不要錢噠?泡麵不要錢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