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早八的小輝輝難得犯懶,卻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給吵醒。
慕家小丫頭又惹禍了。
窩在沙發旁,我哭的稀里嘩啦。
神婆前腳剛走。
慕陽後腳一頓劈頭蓋臉,不留情面。
鬼知道他憋著這股勁憋了多久。
我痛的入心入肺,淚流不止。
“我是不是說過,跟朋友出去喝酒,要知會我一聲!哈?!”
慕陽咬牙切齒地訓斥著。
我委屈的小嘴發顫。
還來不及呼呼手,又受到了愛的“鼓勵”。
上次去酒吧喝酒,已經是暑假的事了,知會老公哥的後果,就是每小時一查崗,資訊不回就打電話,九點還不走就親自抓回去,人家都成年了,還老把我當小屁孩對待,一點兒也不自由。
“你知不知道,夜店是不法案件跟暴力事件高發的場所?”慕陽也是擔心丫頭出事兒才那麼緊張,“你喝得不省人事,要是被加料、被撿走,怎麼辦!怎麼辦!”
他越罵越氣,又是一陣連貫。
我好像看到了閃電劃過。
講的那麼嚇人,淚如泉湧的我,哪怕不服氣,也不敢跟老公哥頂嘴,更何況已經徹底服氣了。
撕心裂肺的嚎。
“你別以為我在嚇唬你,律所每年都有類似的案子,受害者別說是女孩了,連男孩子都有,再敢瞞著我去夜店,我!”慕陽冰寒雪冷地警告這不聽話的臭丫頭,“就這麼治!聽到沒有!”
“嗚嗚嗚…聽…到…了…嗚…”
哭都哭不靈清,不住的發抖。
抽吸著鼻腔裡的淚水,肩膀一聳一聳的泣不成聲。
唉,阿輝最受不了女生哭了,在屋裡聽得怪糟心的,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當個和事佬。
拉門而出,只見慕家小丫頭縮在地上抽泣,看著怪可憐的,慕陽滿眼的心疼卻又叉著腰不哄,他有他的堅持。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她肯定長教訓了…”阿輝安撫著兄臺的情緒,用他的體魄隔阻在二人之間。
慕陽正需要一個人來唱白臉,這樣既能給個臺階,讓他繼續扮黑臉,又能讓丫頭記住這次教訓,至少會反省的久一點。
“慕斯…來,起來…”蹲下身扶起,慕家小丫頭哭的梨花帶雨,阿輝都不忍心了,“哎呦…不哭了不哭了…唉…”
“去罰站!”一咬牙,心一橫,慕陽指著牆角命令道。
不敢抬眼和老公哥對視,我一邊抽抽搭搭,一邊去牆角乖乖的站好。
一陣麻一陣辣。
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慕陽拉著阿輝上一旁,小聲交代著:“我還有課要上,你幫我盯一會兒…”
“行,你去吧~”彼此冷靜下,對誰都好。
回屋拿公文包,臨出門時,慕陽瞥了眼站牆根的丫頭,在阿輝耳邊呢喃:“站一會兒就好了,她下午還有課,幫我哄哄。”
無奈搖頭,真受不了這兩口子,阿輝是明眼人:“你說你,明明就不捨得,還那麼兇。”
“我寧願她在我手裡哭,也比在外頭吃了虧出了事兒哭強。”現在不管,萬一真出了事兒,後悔藥都沒得吃,慕陽寧可丫頭怪自己。
若有所思的點頭,阿輝伸手拍了拍臂膀,表示瞭解他的一片苦心。
“你給我好好反省!”放聲撂下一句嚴厲,慕陽出門了。
咔噠,關上戶門,慕陽依靠著門邊的牆面嘆氣。
看著自己手裡被磨出的兩條槓,他緩緩錘下手臂,閉著眼拿後腦勺輕撞牆面,隨之交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