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臥床休養一天,不過看情況,還在生氣的神婆是不會幫我簽到了,在老公哥嚴肅的勒令下,我老老實實地跟他尾巴後頭出門了。
怕丫頭逃學,慕陽在車上冷若冰霜地注視著,直到人走進心理學院,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烈日炎炎的酷暑,我隱約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氣逼人。
“啊!”剛上樓就在走廊被撞了個烏龜爬,哪個走路不長眼的!
喬比伯光顧著追逐打鬧,我倆背靠背,他撞的我不說,還向後失重跌了一跤。
“嗷!”一百四十斤的男生就這樣砸在我背上,胃裡的早飯都快被壓出來了,妥妥的內傷。
“對不起,對不起!”
康樂棋先把喬比伯拉了起來,然後他倆又一起把我拉了起來。
“你沒事吧?”喬比伯很抱歉。
“你說呢!”我憤怒咆哮,真是有夠衰的!
“哇~這麼有肺活量罵人,能有什麼事~”康樂棋在邊上嬉皮笑臉,好像這起事故與他毫無干係。
拍了拍身上的灰,不願吃虧的我狠狠地踩了康樂棋一腳,喬比伯也難逃被跺,他倆抱著腳疼得原地跳來跳去。
路過的老師催促倆二貨趕緊進去,別在走廊玩鬥雞了。
身負外傷的我扶著內傷,悻悻地走進融媒體教室,抬頭髮現神婆已經來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邊的冷凳上。
嘶~不行不行,不到一秒就呲牙咧嘴,我低調彈起,故作鎮定,默默掏出課本和水筆後,將書包鋪在凳上當墊子坐,包裡裝著一張小毯子,感覺有柔軟一點。
神婆用餘光瞥這奇奇怪怪的人。
與此同時,喬比伯跟康樂棋一前一後進教室,我們六目相對眼神哀怨。
我很感謝神婆沒有換座,證明我們的友情還沒有崩盤。
萬一昨天她真的意識混亂好不了,我一定會愧疚到死,我真的知道錯了。
掀起連凳的桌板,我在課本的空白處寫字:“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畫了個哭哭的表情),我請你吃大餐賠罪。”
將課本書封皮向後翻折起來,露出親筆寫的求和道歉信,我特別禮貌地、輕輕地放置在神婆的桌板上,雙手合十,向她拜託拜託。
她看了!她看了!
她又把書給我丟回來了…
唉…很難辦啊…
下半節課我實在是難安,不停地變換坐姿、焦灼地數著時間,內心瀕臨崩潰。
伴隨著鈴聲一響,眾人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猛地站了起來,單手扶腚頓感輕鬆。
“你痔瘡犯了哦?”神婆忍不住的好奇。
她終於和我說話了,可…這…實在是難以啟齒,轉身待其他人離開,我才撅著嘴嘟囔道:“老師告家長,害我捱揍了…”
噗嗤一聲,神婆饒有趣味地挑眉,眼裡滿滿的意味深長:“活該~”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怎麼樣才能和好?”我抓著她的手道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希望神婆能可憐可憐我,畢竟在大學的前一年裡,她是我為數不多、最要好的朋友了,雖然有時候神神叨叨的。
“別介,放過我吧,我可不敢惹你,萬一哪天被弄進精神病院,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白月光對蠱術並不瞭解,只是沒人相信而已,她不僅不會報復,反倒覺得慕斯才是一個危險人物,得遠離。
“我發誓,以後上催眠課,我一定乖乖的,按部就班,決不亂搞,你就原諒我吧~你這星期的奶茶我全包了,好不好嘛~”
“一個月的奶茶。”有便宜不佔大傻子,何況是慕斯對不住自己在先,“外加一頓大餐。”
奶茶一天十八塊…
一個月就是…
哎呦我天…
“你不怕得糖尿病的嗎?”我弱弱地問了一句。
“不願意就算了~”淡淡然背上書包,神婆準備瀟灑而去。
“願意!願意!”豁出去了,自己惹的禍自己擦屁股,“你等我一下!臥槽…嘶…”
手忙腳亂,跌跌撞撞。
中午,神婆挑了一家烤肉店讓我請,月底荷包光光的在下,跟慕陽借了五百塊週轉,又從我下個月的生活費里扣,心好痛!關鍵是,我還不敢有意見!
下午就一節課,早回家的我倒在沙發上發呆,思考活著的意義。
小黑很興奮,咬著尖叫雞過來,可勁兒地搖著尾巴,想讓我陪它玩。
為什麼它可以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