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癒後,重返校園的每一天,我凡事都很小心,經常三百六十五度的環顧四周,看誰都不像好東西。
“你會不會太疑神疑鬼了?”神婆難得碰上一個,比自己還要神經兮兮的。
“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有時候還會順便懷疑一下神婆的不軌。
“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想謀殺你,我就孤獨終老,這輩子都脫不了單。”
“夠毒,信你!”好姐妹,我的院沒白住。
神婆用我倆去年合資的小電驢載我,從第一堂課的合堂到第二堂課的專業課教室,不同的教學樓,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兩分鐘就到了。
只要跑的夠快,危險就追不上我。
然而,當我們第二堂課下課的時候,細思極恐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的電瓶車不見了!
“白月光,你要不要掐指算一下,我們電頻車的下落?”
“我要有那個本事,早就發達了…”神婆給個眼神讓我自己體會。
“報警嗎?”我環顧四周,這個位置貌似沒有裝攝像頭。
“奇怪了…”有點難搞,白月光有些頭癢。
正當我們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慕陽突然來電話問我位置,隨之他的車就剎停在我們面前,我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
拉下車窗,慕陽大喊:“慕斯!上車!”
“我們的電瓶車不見了…”是先上車還是先找車,我手扶著車窗跟慕陽抱怨。
“我知道在哪裡,我帶你們去!”他招招手示意,都上車都上車!
嶼北刑偵隊。
審訊室。
韋以任警長:“姓名?”
“左治。”
“性別?”
“很難分辨嗎?”
“我問你答,性別!”
“男…”
“是不是嶼大的學生?”
猶豫片刻後回答:“嗯…”
“為什麼在人家的電瓶車上動手腳!”警長敲了兩下桌子問道。
年紀輕輕不學好,不好好上大學,搞這種小動作。
他低頭不語,坐姿向門側,潛意識想逃避。
唐家輝用了人情牌,帶我們在監控室,透過單向透視的玻璃,看嫌疑人受審。
“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電瓶車已經送技術科去了,你現在坦白還算是一個自首,不然等報告出來,就沒機會了!”
韋以任全靠一個嚇唬。
嫌疑人慾言又止,因為他的代表律師來了。
唐家輝扭頭問慕家小兩口:“這個左治,你們有印象沒有?”
“他…好像是我的學生…”慕陽依稀記得,“他是延畢的留班生,之前我看他一個人在學校的湖邊哭,上去安慰了幾句,才知道他修過我的商法,成績不太好。”
我了個乖乖:“他身上有香水味嗎?”
“還真有!”唐家輝有些詫異,畢竟糙老爺們少聞男的身上有香,所以印象極深,“幹嘛問這個?”
“不會吧…”我的第六感失靈了,天瞎的誰能想到,“給你寫情書的,不會是他吧?男噠?!”
“什麼情書?”唐家輝來勁了。
“之前有個匿名人,給慕陽寫了情書被我發現了,之後我就去他們學院踩場,然後過了一段時間,就開始意外不斷!”我很難不把這一切連線在一起想。
我的天吶,情敵居然是個男人!
慕陽頭疼不已,突然想起件事兒:“銀環蛇的銷售渠道查了嗎?”
唐家輝有點兒佩服慕陽的分析思維:“你還真別說,我按你的要求,讓哥幾個查了所以線上能夠交易到毒蛇的渠道,剛剛資訊科的同事出結果了,這個‘左治’在一個二手交易平臺,買過一條活體銀環蛇,還是線下交易的,人證物證具在,他沒得甩鍋。”
一旁的警員發出感慨:“嘖,大好前途,偏偏劍走極端,損人不利己,何苦呢?”
左治的律師一開始還想抵賴,說他可能只是學習壓力大,所以想偷電瓶車解壓,左治的父親願意出鉅額賠償尋求和解。
後來我們才知道,左治的父親是高院法官,為其辯護的律政精英就是他父親的校友。
然而律師據理力爭,左治卻被技術科化驗過的電池報告,還有銀環蛇的交易記錄,都震懾得啞口無言、全盤托出。
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其辯護律師口中,他的法律世家和家族希望,別人引以為榮的一切,對於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