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調查影片釋出者的Ip範圍,再透過醫學院食堂的監控錄影進行倒推,追蹤到心理學院的內外監控錄影,警方想找到一個在校生並不難。
碰巧那會兒我正在上課。
嶼大,魔王牛排餐廳。
慕陽正認真地檢視田野的警官證。
我忙著看餐單,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霸著茅坑不拉屎吧?
“我要一份嫩牛兒童餐,再加一杯牛油果汁~”
“好的。”服務生撥弄著平板下單。
“我要一份沙朗牛排,七分熟,黑胡椒。”田野也還也沒吃晚飯呢~
“哥,你吃什麼?”我假裝問了下慕陽的意見,隨後又自作了主張,“澳牛套餐吧?”
“嗯…”慕陽顧不上搭理這沒心沒肺的,將證件按在桌上,推還於田野田警官面前。
得知便衣警察找上門,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找慕陽。
他是我免費還保終身的法言人。
所有人都在等服務生離開,田野索性盯著人家掃視直至離去。
慕陽率先開口:“田警官,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田野不疾不徐,收好警官證先:“你是…慕斯的哥哥?”
無所事事的我,被那發達的肱二頭肌給吸引了,灰色的貼身短袖,完美呈現了田警官的身軀輪廓,背部寬闊厚實、胸肌依稀可見,古銅色的上臂外露,線條清晰、隆溝明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條紅粉色的瘢痕疙瘩,像毛毛蟲一樣附著在上面。
“我叫慕陽,是她的…合法丈夫。”
答案和預期有出入,田野眉毛動了一下,隨之坦然:“是這樣…我這次找到慕斯呢,是想問她一些比較特殊的事情,希望你們能配合。”
“特殊?”慕陽並不直面應允,但請田警官繼續,“您說。”
口淡淡的我,嘴巴閒不住,先把果汁給我也行啊~
“你好,您的牛油果汁。”服務生小姐姐端著餐盤過來。
果然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謝謝~”把吸管放進嘴裡,這下可以專心聽他們談了。
“這個影片,是你拍的吧?”手機裡的影片是暫停的,田野放在了慕斯面前,做出請看的手勢然後收回。
我看了眼影片,又看了眼慕陽,點點頭承認:“是~”
“有什麼問題嗎?”慕陽立刻反問,他不喜歡把主動權一直放在別人那裡。
“影片本身沒問題,但我想問的是,你是用什麼方式拍攝的?”田野既直白又委婉,期待著慕斯的回答。
“用什麼拍的…這很重要嗎?”我有所警惕,因為事情牽涉到阿輝的東西。
餐桌的檯面下,慕陽偷偷將手機調至靜音,伺機給阿輝撥了過去。
片刻的沉默,田警官有些不悅。
將雙手呈現金字塔狀伏於檯面,田野試圖擺出他身份的威嚴,“我是警察,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不想回答…
阿輝那頭已然接通,慕陽將手機倒過來放置在臺面上,以前傾的姿態回應道。
“田警官,首先,我們不是犯人,我們是來配合你的,而不是來接受你的審訊,否則咱們也不會在這裡邊吃邊聊了,我還是希望您能準確表明您的來意。”
金字塔狀的手勢彎曲,田警官的目光斜視左下側,我看得出他有所猶豫,又或者正在沉思。
這次輪到慕陽雙手五指交叉,捅破雙方溝通的最後一層窗戶紙:“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們刑偵大隊,負責的是重大案件跟刑事案件,我們可是都良好公民,雖然偷拍是不對的,但出發點也只是想懲罰一下社會的臭蟲,這區區一個打了碼的影片,撐死了是也只是個治安案件,我實在不明白,這拍攝方式和刑事案件,有什麼關聯?”
有點兒意思,其他人一聽到是警察,也顧不上檢查工作證,唯獨眼前的男人,沉穩、敏銳、細膩、處變不驚。
“你們夫妻倆,都習慣把問題拋給別人嗎?”田野直了直身子,兀自點頭嗤笑著:“不過聽起來,你還挺懂行的~”
這種裝逼時刻怎麼少的了我,左手拍在慕陽肩膀上,右手擺出介紹珠寶的的姿態:“我老公,雙證律師,現在是大學老師,教法律的~”
“難怪~對著警察能這麼尖銳而沉穩(長吁一口氣),行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田野剛要說正事兒,服務生就上牛排了,滾燙的鐵板冒著熱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