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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發現個富婆

用最正大光明的手段,以最難讓人詬病的方式,兵不血刃地解決掉侯得財,報了被公開打臉的一劍之仇,讓我有種酣暢淋漓的快意。

我相信,就算侯得財此時去向程四苟求救,也於事無補。

程某人找不到理由為他強出頭,不可能因為這事和修造廠過不去,也不大可能會因此找我林子龍的麻煩。

這件事幹的挺漂亮,幾乎無懈可擊,

三個車間同時選舉,程式方法完全相同,顯然不是有意針對某人。

選舉過程透明公開,不存在作弊的可能,選舉結果是真實的,就算是落選了的侯得財,也不敢公開提出質疑,牙碎了只能往肚子裡咽,有苦也說不出口。

廠領導沒有傾向性,不提名候選人,也不預設限制條件,每個人都有選舉和被選舉的機會。

廠領導尊重職工群眾的選擇,無條件接受選舉結果。

沒有套路,沒有針對,沒有陰謀,整個過程都在陽光的照耀下。

要說瑕疵,當然也不是沒有,事前沒有向上級組織請示彙報。

當然,這也算不上錯誤。修造廠有任免下屬車間負責人的權利,只不過廠領導把這個權利交給了全體職工。

我承認自己年輕,不成熟,容人容事的肚量不大,性格有些執拗,認準了的事非做成不可,不然會寢食難安。

為了拿下侯得財,幾乎耗費了我這幾天的全部精力,現在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我得把注意力拉回到廠裡的正事上。

現在的修造廠百廢興,要乾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當務之急是找錢,補上流動資金的缺口。

實在沒地方可去,我只能不情願地在大辦公室落腳,和孫建成共用一張辦公桌。

搞個新的廠長辦公室的事顧不上,等解決了資金這個“攔路虎”再說。

我把自己的朋友細細捋了一遍,分析誰的手裡可能寬鬆,值不值得自己開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借錢的事要慎重,不要讓朋友為難,要考慮以後可能要還人情債。

黨委辦公室的通訊員來了,把一簿一厚兩個牛皮紙信封交給我,說是郭書記和吳書記讓送來的,厚的是郭書記的,薄的是吳副書記的。

我把信封交給小苗,讓她點數。

和金錢有關的事,最好當面核對清楚,省得事後扯皮,傷了感情。

小苗和徐冰雅一起動手,很快給了我個準確無誤的答案。

通訊員走後,我讓徐冰雅把這一萬五千元掛在我的其他應付款帳戶下,算廠裡向我私人的借款。

之前,我已經讓媳婦把家裡的存款都取了出來,又向陳明華借了一千,湊夠五千塊交給了小苗。

算上今天的一萬五,我已經借給了廠裡整整兩萬元。

徐冰雅略顯詫異的盯著我問:“你該不是向郭書記吳書記借錢了吧?”

辦公室這會人不多,除了徐冰雅和出納小苗外,只有一個申小濤趴在桌子上畫圖紙。

我覺得徐冰雅的問題很幼稚,通訊員剛才不是說了嘛,郭書記一萬,吳副書記五千。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抓著頭皮在想,還差兩萬吶,到底該向誰開口合適?

徐冰雅稍稍提高了音量:“天吶,你的膽子真大,敢讓兩個書記把私人的錢借給咱們廠,說出去有人相信嗎?”

我瞪了她一眼,不滿地說:“別嚷嚷,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資金不到位,不能按時交貨,貨款結不回來,你們讓我拿啥給大家發工資?”

徐冰雅端著個精緻的小茶杯坐到我對面,輕聲問:“你的兩萬塊,加上從財務科借的兩萬和從供應科借的鋼板,現在的流動資金缺口還有一萬多,你準備從哪兒再搞錢?”

徐冰雅是會計,當然知道廠裡的資金狀況,知道完成這兩個單子需要多少錢。

我沒好氣地說,沒看見我正在發愁嗎?奶奶的,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找楊礦長的老婆,讓她也拿一萬出來,誰她男人太嗇皮,不肯多借點公款給我,夫債妻還。

“噗嗤!”一聲,徐冰雅被我氣急敗壞的樣子逗笑了。

“呀!冰姐,你笑了!笑起來真好看吔,面對面坐了兩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笑吔!”

一直偷偷聽我我和徐冰雅說話的小苗,驚喜地叫了起來。

“真是啊,冰姐原來會笑啊,我一直以為你天生缺少笑細胞呢。”

申小濤聽到了小苗的叫聲,跑過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