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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怎麼處置

手,把我叫出了辦公室。

侯得財一臉諂媚地迎上來,低聲下氣給我解釋,說馬孬蛋是機修車間的人,除了脾氣大,平時的表現還不錯,只是今天中午吃飯時喝了點酒,才做出了不理智的事。

侯得財說,作為車間主任,他願意承擔管教約束不力的責任,代替馬孬蛋給我道歉,請廠長別跟這個腦子不好使的混蛋一般見識,饒了他,也算給他老侯一個面子。

我抽著煙,眼晴落在不遠處的馬孬蛋身上,冷落了侯得財兩分鐘後,才開口道:

“哼!哼!我很願意給你候主任面子,問題是誰能給我一個面子?馬孬蛋中午是和誰喝的酒,為什麼會打著機修車間的旗號,來向我興師問罪,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想讓我放了馬孬蛋不是不行,你是他的領導,現在去勸他把這些事如實給我交待清楚,我會建議公安科對他從輕處罰,否則,你讓他做好吃牢飯的準備吧。”

我的話直接戳到了侯得財的肺管子,把他嗆得說不出話,臉憋得像豬肝一樣,又黑又紅的。

過了好一會,侯得財才緩過氣來,陰沉著臉說,天氣這麼冷,把孬蛋光著身子銬著,會凍出毛病來的。

孬蛋是他家的獨子,他媽是家屬區有名的滾刀肉,沒人敢招惹,要是寶貝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她肯定會把修造廠鬧翻天,到時候咱們誰也躲不開。

侯得財話裡話外都是威脅,企圖讓我知難而退,我不吃他這一套,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孬蛋的衣服是他自己脫的,向我掄拳頭的時候他不怕冷,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就知道冷啦?

他媽是母老虎又怎樣,想鬧就來鬧唄,我還怕她不成。公安科的黑屋子挺大的,讓她在裡面陪兒子住幾天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到,弦繃得太緊了容易斷,這時候不能把侯得財逼的太緊。

如果他猜到了我的心思,意識到自己才是我要針對的目標的話,會不會透過女兒向程四苟求助,以化解自己面臨的危情。

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

心中有了顧慮,我隨即放緩了語氣,對侯得財說,我剛來廠裡,沒有和任何人過不去的想法,你去告訴馬孬蛋,只要他承認錯誤,賠償了損壞的公物,我會放他一馬。

對了,作為馬孬蛋的直接領導,侯主任要是能替他交了公安科的罰款,再墊上賠償損壞公物的的三千塊錢,我現在就去給公安科的人說,讓他們馬上放了馬孬蛋,省得把他凍出毛病來,大家都不好交差。

說最後這句話的目的,是想讓侯得財別再聒噪,同時也想讓他放鬆警惕,以為我的眼睛只盯在錢上,不是想借機找他侯主任的茬。

我相信,他不可能自掏腰包給孬蛋交罰款,更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兩三千塊錢來。

一年的工資也就三四千塊錢,養活一家老小尚且不易,何況工資還經常拖欠。

閨女雖然是程副礦長的乾妹妹,借勢辦點事有可能,但獲得經濟利益的可能性不大,這是那個年代這種女人的實際情形。

果然,我這話出口,侯得財接不上了,訕訕地說,我再去勸勸孬蛋吧。

擺脫了侯得財的糾纏,我回到辦公室,準備和公安科的人商量,如何給馬孬蛋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