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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慈不掌權

我問任麗麗,是不是想問原先的汽修車間,也即現在的榆坪公司,是不是在經濟上佔了我們修造廠的便宜。

任麗麗說,程礦長給自己下了命令,一定要把這個問題查清楚。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打出程四苟的旗號,是想拉虎皮做大旗,壓住我的氣勢?還是想借此給自己打氣,掩飾色厲內荏的惶恐?

我說,這個問題很簡單,你們不是正在審計嗎,發現了什麼問題,直接擺到桌面上說,我會逐一給你們說清楚。

任麗麗堅持要聽我的答案:是還不是。

我不想浪費口舌,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從籌建的第一天起,汽修車間和修造廠之間的界限,就劃分得很清楚,不存在誰佔誰便宜的問題,修造廠在汽修車間身上,沒吃過一分錢的虧。

任麗麗提出了幾個具體問題,讓我做個解釋。

我不耐煩地回答說,我怎麼感覺你們不像審計,而像是紀委在辦案,有疑問你們可以在賬簿上找線索,也可以找當事人瞭解情況。

你們想要的答案我給了,你又不相信,再解釋還有什麼意義!

任麗麗被我懟的啞口無言,過了一會才說,這些問題在財務憑證上查不出來,只能透過詢問當事人才能得到結果。

我不厭其煩,站起身說,這些問題我叫黃大海來回答,他是當事人,比我更瞭解情況。

說完,我離開了辦公室,讓郭秋花去把黃大海叫來,接受任副科長的問話。

任麗麗的問題都是些瑣碎事,某日汽修車間向廠裡借了幾個工人幫忙,這些人的工資是誰付的?

某天車間向廠裡借了幾件工具,現在是否已經歸還。

如此等等。

這些問題在我的預料之中。

把汽修車間正式分離出去之前,我專門把徐冰雅、黃大海和申小濤叫到一起,對此類問題進行了排查,對排查出來的問題都採取了糾正措施。

汽修車間的性質,從國營企業變成股份制性質的民營企業,是個很敏感的事,避免不了受到一些人的指責和質疑,我在這個問題上很謹慎,不想給人留下口實,更不想被人抓到把柄。

對現在的通榆公司來說,根本沒必要佔修造廠的便宜。

如果能花點小錢,將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問題消除掉,徐冰雅完全不在乎這個費用。

汽修車間開始是以修造廠的名義建立的,在大家的意識裡,車間是廠裡的下屬單位,大家是一家人,沒必要把你的我的分得很清楚。

孫建成就是這種態度,不止一次說修造廠是老子,汽修車間是正在長身體的兒子,老子給兒子幫點忙是應該的,兒子在老子的兜裡掏幾塊糖吃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一開始也是這種想法,但接受了徐冰雅的建議,決定把汽修車間搞成股份制企業後,就改變了態度,明確要求黃大海和申小濤,把車間和廠裡嚴格區分開來,包括他們兩人在內,所有參與籌建工作人員的工資,都由車間支付,借用廠裡的工具材料也要如數歸還。

雖然要求很嚴格,但我知道肯定會有疏漏之處,不過肯定不會有大問題,所以不擔心審計科的審計,也不怕其他部門的調查。

從任麗麗提的幾個問題來看,肯定有了解汽修車間情況的內部人員給她提供了訊息,這個人幾乎可以肯定是機修車間的劉長安。

這個傢伙真執著,在股東大會上被郭秋花羞辱得不輕,隨後被車間的同事鄙視、唾棄,這才老實了幾天,又蠢蠢欲動了。

無論哪個單位,如果有一兩個時刻想給領導找麻煩的員工,都是讓人頭疼的事。

我不怕劉長安蒐集自己的黑材料,也不擔心他能揪住我的小辮,但是很惱火他時不時蹦出來鬧點動靜,既分散自己的精力,又破壞自己的心情。

想一勞永逸地擺脫這個麻煩,最好的辦法是把劉長安踢出修造廠,讓他以後沒有機會再聒噪,但想達到這個目的很不好辦。

他只是個普通的機修工,只要自已不犯大錯,我沒權利開除人家,甚至連不安排工作,逼他自己想辦法主動調離都做不到。

我有點後悔自己的一時之仁。

在劉長安被郭秋花丈夫捉姦在床的時候,完全可以藉機請公安科把這個傢伙拘留十天半個月,然後再給個處分,把他趕到井下區隊去上班。

榆樹坪礦有規定,受到記大過以上處分的職工,原則上要調到更艱苦的工作崗位。

當時自己只想息事寧人,想盡量減小不